席樾以死秃瓢的讲话作为背景催眠音,面朝一中的方向趴在桌面,心里也在想:嗯,等高考结束,等上大学,他爱怎样就怎样。
席昉那边进展得很顺利,纪敬启交出的图纸,席昉非常地满意,增强了席昉对拿下项目的把握,席昉也越来越给他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
过不了多久项目到手,席昉步入正轨,他也可以更舒坦些,他或许也不用再如此谨小慎微。
纪敬启成为项目的总工,对外正式公开了,至少在工期内,和席昉的接触肯定是频繁的,他跟在席昉身边,见纪敬启频繁了,就应该还能顺其自然名正言顺地认识纪敬启的女儿。
席樾甚至做了个梦,梦见庆功宴上,纪敬启受邀,还带着纪欢颜出席。
纪欢颜穿得很漂亮,他也穿得很帅,跟在席昉身边,由席昉介绍纪敬启,然后纪敬启很骄傲地跟他们介绍纪欢颜,他就伸出手去,跟纪欢颜的手握在一起。他对纪欢颜展露他最迷人的微笑:“你好,纪小姐,我是席樾。”
他等着纪欢颜的回应,结果眨眼间,纪欢颜突然长着死秃瓢的脸。
席樾活脱脱被吓醒。
睁眼的瞬间,摆在他面前的还真是死秃瓢的脸。
而他握着的根本不是纪欢颜的手,是死秃瓢的。
他有没有在梦中展露出最迷人的微笑,他忘记了,但面前的死秃瓢冲他笑得瘆人:“睡得很香是不是?”
席樾自认为他没什么缺点,非要说缺点,那就是做人太实诚了,所以实诚地回答:“是很香,班主任。”
心里直犯恶心地赶紧把自己的手跟死秃瓢的手分开。
死秃瓢又问:“还做美梦了是不是?”
席樾捋一把蓬松的发丝儿,往后靠着椅背打呵欠:“是的班主任,你不吵醒我,我就拥有清华北大了。”
纪欢颜考清北,四舍五入等于他也拥有清北,没错的。
死秃瓢瘆人的笑脸瞬间变成血盆大口冲他喷唾沫:“给我滚出去做梦!”
席樾很听话地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去罚站。
午后的春日暖洋洋的,他懒洋洋地眯起眼,想着:纪欢颜会不会也有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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