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口黑锅,易年必须得背着。
南风义的反应更快。
一个箭步上前,目光在易年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沉声喝道:
"全部退下!今日所见所闻,有半句外传者——斩!"
"是!"
周围士兵齐声应和,迅退到五十步外。
南风义这才转向易年,声音压得极低:
"易兄弟,北北她…"
"无碍…"
易年抬手,马儿背着南北北从天而降。
小心交给赶来的医官,交代道:
"神识受了震荡,静养几日便好…"
杜清墨已经恢复了镇定。
伸手行礼,眼中带着探询:
"进帐说?"
大帐之内,陈设简朴,唯有一张沙盘格外醒目。
沙盘上山川城池栩栩如生,插满各色小旗,其中代表江南联军的黑旗已经逼近中央。
南风义亲手斟了杯热茶推给易年,开口道:
"一年不见,易兄弟竟已入真武…当日在北祁时,我就说你不是池中之物…"
易年接过茶盏,热气氤氲中看见杜清墨正在偷偷掐南风义的后腰,显然是在怪他废话太多。
这熟悉的小动作让易年嘴角微扬,想起了当年在北祁介绍他俩认识时。
"叙旧的话稍后再说…
杜清墨直接切入正题,"易公子冒险前来,总不会只为送北北回来?"
"两件事…"
易年也不拖沓,放下茶盏,开口道:
"其一,鬼鸟尸骨被姜家用来炼制邪物…"
简明扼要地说了地下空间的见闻,隐去了那眼睛的细节,只强调了行尸的危害。
易年说完,南风义和杜清墨的神色同时变了变。
那些特殊的行尸他们都见过,深知其中危害。
其实单论军队作战能力,诸国联军是不如南昭的,而目前打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那神出鬼没的行尸。
内的烛火微微摇曳,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牛皮帐壁上,如同皮影戏中的剪影。
易年看了二人一眼,继续道:
"第二件事,便是为当初撤兵一事道歉…"
说着,起身,朝着二人深鞠一躬。
不过易年拜的不是他们夫妻二人,而是当初因为撤军惨死的南昭军人和百姓。
南风义瞧见,立马起身将易年拉了起来,同时回礼道:
"易兄弟言重了,这不怪你,若是我处在那个位置,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杜清墨也起了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