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一脸正色,“没错。”
建安的百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易孕期和安全期。
话本里这位叫郑来的乡绅,其长子郑显娶妻后,夫妻两人的身子明明健康得很,却是一年未孕子嗣,他甚是着急,让其妻跑遍了各大道观,仍不见有孕的信儿。
谢承泽让胡来买通他家的丫鬟,得到了其妻子每月来葵水的日子与进行夫妻房事的日子,大概算出了此女的葵期。
而后发现,这一年以来,两人几乎都是在安全期内进行夫妻之事,每次都微妙的躲过了易孕期。
但,最近一次房事,恰好卡在了易孕期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算算日子,过几天估计就会有孕吐反应了吧。
当然,生物科学还不足以让谢承泽信心满满,毕竟这事儿也不是百分百肯定的,他之所以敢赌,是因为在胡来的情报里,郑显的母亲找过算命大师,对方信誓旦旦的说,其儿媳在晚春之际将迎来一子。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科学辅以玄学,更将是绝杀!
赌了!
要是没怀孕,他就忽悠是对方的心不诚,多收点香火钱拖着便是了!
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这个贤鱼教教主!
贤鱼仙长的忽悠,逐渐开始起步了
郑府。
“夫君……”
东院的亭湖旁,一位容貌清秀、气质柔软的女子倚靠在自己夫君的怀里,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她有气无力地撒着鱼食儿,突然瞥见了什么,猛地将铜碗和满满的鱼食扔进了湖里,惹得锦鲤们纷纷扑腾而起,抢夺着鱼食,湖水溅得尽是白花。
“姓郑的!湖里的鲤鱼都下几窝崽儿了!你的崽儿却是连个影儿都没有!”
抱着她一起陪着喂鱼的郑显,顿时打了个哆嗦,唯唯诺诺的哄道,“好娘子,都是夫君的错,你切莫生气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温柔可亲的青梅小妻子,这几天的脾气十分暴躁,看到柳树发芽了都能骂他不如一棵树会下种,郑显也不敢吱声,毕竟他俩的身体都十分健康,如果怀不上孩子,确实只能是他不会下种,或者下的种不够多。
“要不我们再去试试?”郑显握住妻子的小手,眉目期待道。
“不去!”女子心情烦躁地推开他,走下了湖亭的台阶,“快要来葵水了,疼。”
郑显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她,他特意推了生意来陪心情烦闷的夫人散心,怎料越陪越让她生气,郑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路过某处假山时,突然听见有丫鬟在聊天。
“哎,你们听说了吗?生柳巷那边来了一位传教的仙长,只要入教了,不仅能目睹仙长尊容,还有机会趋吉避凶、问津求道呢!”
“真的吗?那怎么入教啊?怎么算有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