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娘子也想到了怀章:“各人有各人的命。一年前,他还在狱里生死未卜!我生了他,又救了他,不算亏欠他了。至于将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止是他娘,我还是我自己。”
“好吧”卫衡道,“若是郑家能早些翻案,让他回归郑家,兴许不会受我牵连。”
“我累了,以后的事再说吧。”卢娘子拉着卫衡的手,不一会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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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
◎昏睡了很久的卢娘子被小巧叫了起来:“婶子,该喝药了。”
卢娘……◎
昏睡了很久的卢娘子被小巧叫了起来:“婶子,该喝药了。”
卢娘子梦魇着了,缓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回家了。
就着小巧的手把药喝了。
小巧又取出个小瓷瓶:“你的手也得上药。我叔交待说可能有点儿疼,你忍一忍。”
卢娘子这才想起卫衡:“你叔哪儿去了?”
“他去衙门了。早上赵叔来找他,他们一起走了。”
卢娘子点点头,坐起来半靠着让小巧给她换药。
她的两个小指没了指甲,打开纱布是凹凸不平的鲜红的肉。
小巧尽量小心地给她上药,可药粉触碰之下,还是钻心地疼。
卢娘子下意识地想收回手。
小巧只好换了个方向,挨着卢娘子坐着,把她的手紧紧夹在腋下一点一点上药。
卢娘子不住地抽气。
小巧心疼地埋怨卢娘子:“我都听我师父说了,那李珍娘绑了你又害你险些滑胎,你还只让师父拔了她的指甲!要我说,就该一刀砍了她!”
卢娘子摇摇头:“她背后是齐王,你师父杀了她,你想齐王会不会出手?”
小巧垂着头:“这京城看着繁华,也不过是大些的我们村。老百姓怕里长,连带着也怕里长的儿子孙子和连着亲的侄子外甥。到了京城,受了迫害,也还是忍着,怕惊动了后头的大人物。”
卢娘子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不是,皇帝就是最大的里长,他的儿子,就是不得看重,也是天潢贵胄,和他们,哪有道理可讲?”
“那就这么轻易放过李珍娘了?”小巧不甘心。
“要不怎么着?就这样吧!”卢娘子心里也堵得慌,“我饿了,小巧,有吃的没?”
“有!”小巧道,“中午吃汤饼,我这就去做!”
卫衡被陈述带着在绣衣史的衙门转了一圈。
他心知自己不会久待,对一应物品摆设都没有意见。
简单了解了一下陈述收在麾下的金吾卫。
又交待陈述去查一查那日卢娘子被绑去的妓院。
“郑怀义回京了。”陈述想他可能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什么时候的事?”卫衡果然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