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赫尔穆依旧划开手给梵喂血,然而这回,被稀释过的上位恶魔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压制他体内的血脉,梵身上的热度没有丝毫消退。
赫尔穆面色阴沉,猜到赛法给他喂了别的东西。
他将梵带到暂时的住处,毫不知情的侍女惊恐地看着他把梵放在洁白的床单上。
——那是赫尔穆的房间,也是整个旅馆最干净整洁宽阔的一间,虽然对王子来说仍然简陋。
侍女长心思活络,看到那人是梵,立刻指挥随行的奴隶:“打两桶温水来,提到屋外,随时备着。”
“是。”
奴隶连忙去办。
梵依然意识不清,只知道皮肤和床单的接触面起初是凉凉的,他贪恋地蹭了两下,然而很快就嫌热翻到另一边。
随后他开始胡乱撕扯衣服。
对他来说堪称天价的礼服早在马车上就被揉成一团糟,此时更是光荣结束了使命,被主人抛开,落在脚印上。
从放下他后,赫尔穆就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他。
魅魔稚嫩的小角暴露在明亮的烛光中,魔纹渐渐浮现。
一团粉色,盘成渴媚的形状,诱惑所有看到的人上前触摸。
赫尔穆的手指轻轻落下。
梵吃痛般蜷缩。
迟来的弗里修斯推门而入,看到两人的状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开始吗?”
“还是说,你像原初的恶魔那样,等待他人的同意才会进门?”
“别蛊惑我。”
赫尔穆烦躁地瞥了他一眼,手指在床边点着,速度越来越快,弗里修斯来到床边,轻笑着将脸凑近,与他对视。
平静的湛蓝与燃烧的碧绿点燃对峙。
弗里修斯眨了下眼睛,“怎么说是蛊惑?我分明也是你啊。”
“你的欲求,也在我胸腔里蓬勃跳动。”
某种程度上,他说的没错。
“啊,我知道了,”弗里修斯的手碰上梵的发丝,轻嗅残余的蜜糖香气,“王兄和王父一样,渴望在冰冷的权谋世界里找寻一份真情。”
赫尔穆被看破心思,没有多说,直接摸索到弗里修斯脑后的开关,输入沉睡指令。
要是梵醒着就会发现,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弗里修斯安静下来,呆呆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