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活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两个大小伙子忙了二十来分钟,收获了半个萝卜秧子。
本身简姨也没想让他俩干,不过满足一下小孩的玩心,舒启桐是个人来疯,喜欢热闹,今天明显比之前在家吃饭要高兴得多。
“时恪,时神!”舒启桐换了个姿势,锤锤蹲麻的腿,“你平时都爱干啥啊?”
“时神?”这是什么称呼。
时恪甩甩手,衣服险些沾上泥点子,还好简姨给备了下水裤。
舒启桐笑得直不起腰:“就你怼jeff那事儿,后来我们小组私底下就这么叫你。”
“啊。”想起来了,时恪觉得太夸张了,那会儿也没想那么多,“平时就画画,听歌,睡觉,没了。”
舒启桐震惊道:“啊?你不出去玩的?那上次你在夜店?”
“给同事送物料。”时恪解释道。
拔累了,舒启桐仗着穿了半身下水裤,往田埂上一坐,“那也太无趣了。”
“你要是没事就过来多找我们玩,你不知道,原来过年过节就我们这点人,久了也没意思,还好这次你在!”
以后,还能再来吗?
时恪没想过这个问题。
“噢!对了,上次你跟我哥的合照还记得吧。”
舒启桐捻起拇指和食指,笔划了下,“节目收视又小小爆了。底下好多留言说想看你俩在节目上互动,内部都准备开会讨论要不要搞个特别策划了。”
说完,又补充一句,“我跟你说,你可得先稳住我哥。”
时恪正奋力地和一个壮硕萝卜作斗争,“稳住什么?”
舒启桐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走过来蹲下,“我哥跟你关系好,也不排斥麦麸这事儿,但是吧……”
萝卜扎得贼实,时恪颈部的青筋凸起,手上拽着秧叶不放,半截白玉露在外面,离成功只差一半了。
在公司讲八卦讲习惯了,搁家都脱不去这层偷感。
舒启桐放低声音,附耳道:“我哥恋爱了。”
“咔——!”
一声脆响,萝卜断了。
睡不着
“哇哦,”舒启桐瞪大眼睛,“手劲儿真大啊你。”
心底倏然落空,如同坠机,如同失重。
时恪喉头滚动着咽下紧涩,虚声道:“他跟谁……恋爱。”
他盯着那半截萝卜,另一只手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土里划拉,似乎想尝试把剩下的萝卜尸体捞出来,可惜脑子跑偏了,于是肢体只能做着重复的机械动作。
“单恋吧。没说是谁,嘴可严!”舒启桐扁着嘴摇头,“你说这万一被cp粉发现了,这不‘咔’一下,当场拆伙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