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效型抑制剂比普通抑制剂有更大的成瘾性,这次给你用了,下个月的易感期信息素有很大概率会陷入严重暴乱。”医生严肃道。
孟庭澜拿起一旁的抑制环套上脖颈,淡漠起身,“知道了。”
医生又提出建议,“你该找个伴侣了,如果信息素多次暴乱,对你的腺体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你也没办法继续待在特别行动总部了。”
孟庭澜没有再应,迈步往外走。
门一开,房间浓郁的青竹味窜出,薛明扬和闫雪漾不适后退了几步,向知槿不受影响,微仰着瓷白的脸看着孟庭澜。
“庭澜……”薛明扬想上前,又怕自己的信息素影响到他,“医生怎么说?”
“没事。”孟庭澜瞥了向知槿一眼,“他怎么安置?”
闫雪漾回道,“研究院把他安排到风瑞公寓,明天开始参与融合剂的数据修复工作,还向总部申请对他进行特殊保护。”
“嗯。”
薛明扬这时候才有心思注意到向知槿,友好地伸手,“辛苦你了。”
向知槿搭上他的手,眉眼弯弯,“应该的。”
两人交换了姓名,寒暄两句的功夫,孟庭澜已经往研究院大门走了。
门外有辆军用车等候了许久。
孟庭澜率先上了车后座。
薛明扬追上去,微微弯腰,隔着车窗玻璃叮嘱,“你回家好好休息,如果腺体不舒服,立马给医生打电话。”
孟庭澜颔首,视线后移,“上车。”
站在后边的向知槿指了指自己,“和我说话?”
闫雪漾凑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部长也住在风瑞公寓,可以顺路送你回去,他身上的信息素还没散尽,我就不上车了,还得回总部做个工作报告。”
他往前挪了两步,又停下了,“他会带我去吃饭吗?”
“你去到公寓可以叫餐,那附近的餐厅比研究院的食堂好吃八百倍。”
“……哦。”刚来第一天就让吃外卖,你们就是这么对唯一幸存者的?
向知槿木着脸上车,关门声摔得贼大。
车子驶离原地。
悄摸不满了一会儿,向知槿侧过脑袋,眼睛滴溜溜打量闭目养神的男人。
孟庭澜睁眼,冷淡看他。
他稍微倾身,指着止咬器,“戴着这个不难受吗?”
孟庭澜偏过头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