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巴车缓缓驶来,向知槿挥挥手,“我也要回家了,就不送你们了,拜拜……”
刘泳抬了下手,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制药大楼。
楼里的设备器材完善精密,研究员们各司其职相处融洽,各项研究几乎都是基于人权之上,是真正想要为民众带去福音。
楼体楼前空荡荡,没有张扬又庄严的招牌,更没有和几个洲研究院大楼前高高竖起的象征着各种意义追求的旗帜。
拼命雕刻化神的朽木掩盖不了内在的腐臭,迎风散发馨香的雪莲从来不需要装饰外表。
刘泳苦笑地摇了摇头,该清理整治的不止是研究院啊……
“我回来了!”向知槿奔到向衍恺和孟庭澜的跟前,左右看看,“爹地走了吗?”
向衍恺捋顺他的碎发,“去忙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走了。”
他弯弯眼,“我这不回来了嘛,走吧,回家。”
“我要去北洲的政务大楼一趟。”向衍恺摸摸他的脸,“有些事可能要谈久一点,会很无聊,让庭澜陪你回家好吗?”
向知槿扬眉,“我也去。”
“那边应该也很乱。”
“乱不起来的。”向知槿很有谱,“我们家集团大楼也在那个片区,他们不会去那里闹事的,嘿嘿,怕会惹恼爹地,挨炮轰。”
孟庭澜听着想笑,“贺叔叔的手段还这么暴力吗?”
向衍恺接玩笑话,“毕竟是曾经的黑老大。”
“诶,别误会啊。”向知槿还是维护自家爹地的,“爹地现在很斯文温和的好不好,他只打经济炮,不动真刀真枪了。”
向衍恺把他塞进车后座,才顺着问,“经济炮是什么炮?”
“就是只搞人家经济的意思啊,现在有钱的才是大爷,我爹地都算得上是北洲的财神祖宗了,谁都不敢打扰他工作。”
向衍恺失笑,“那你不就是个小祖宗?”
向知槿绷不住趴到他肩上哈哈笑,“低调,低调。”
孟庭澜坐在副驾驶也跟着勾唇,突然想到,“宝宝,贺叔叔不是基本不让你在公共场合露面吗?”
向知槿瞄着向衍恺,“爹地不让我露面,是不给你见到我,他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偷摸关注我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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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衍恺能理解,“我当初说得太决绝了,没给自己留余地,才这么多年没能见到你一面。”
“你就不觉得爹地是有点故意和你置气的心思在里面?”向知槿戳一下他的脸,“你不长嘴啊?不能问问他吗?爹地也不长嘴,建了制药厂十多年一直为你研制特效抑制剂,偷偷给你用也不说,现在还给你独家的订单合同,让你能给民众一个交代。”
他张张嘴,又哑然垂下眼,指尖蜷缩掐紧。
前面孟庭澜听着都觉得心绪起伏,两位岳父的恩怨情仇太复杂了。
“孟庭澜。”向知槿倾身,“你说我爹地是不是超爱的?”
孟庭澜点头附和,“嗯,超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