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爵慢慢上手了,一手托着宝宝,一手捏住宝宝的小手,“小乖,我是爹地。”
“啊……”小乖暂时是听不懂的,就窝在他怀里啊啊叫。
乔昔年忍俊不禁,“贺爵,我真想找面镜子给你照照,你现在这副痴汉慈父的模样,和大半月前狠绝手辣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贺爵捏了捏小乖的脸,抬起头,“麻烦你和北辞帮我处理后续了,谢谢。”
乔昔年拉过陪护椅坐下,“客气,也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事实证明我们选择和你合作是正确的,现在场面还不算彻底平稳,等慢慢肃清一些障碍,大半的北洲都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你先好好修养,有我和北辞呢。”
贺爵点点头,目光又落回崽崽脸上,细碎的柔情从眼里溢出,“过几天小乖就满月了,我应该可以出院了。”
“嗯……我问问医生,回家休养也好,给小乖办个满月酒,去去晦气。”乔昔年摸摸下巴,“你不打算给小乖取个大名吗?要上户口的啊。”
贺爵垂首亲了一下崽崽的额头,说,“早就取好了,叫向知槿。”
乔昔年一愣,“跟他姓?”
“嗯。”贺爵注视着崽崽,轻笑道,“跟他姓。”
“知槿有什么深意吗?”
“我闻不到信息素,之前北辞说,他的信息素味道淡雅微苦,有点像木槿花。”
木槿,朝开暮落,昨日的绚烂光景永远停留在昨日,正如向衍恺于贺爵,短暂拥有之后,只余无尽的怀恋。
乔昔年看着周身萦绕郁气的贺爵,张张嘴,最后只轻叹了口气。
病房气氛无端压抑。
“哇啊!”
刚得到大名的向小乖哭嚎打碎沉闷。
贺爵回过神,慌张哄着,“宝宝不哭,乖,爹地在……”
“哇啊啊啊……”向小乖大嗓门地嚎。
“怎么突然哭了?”乔昔年移过去,“饿了?还是拉了?”
贺爵感受到掌心隐隐的温热,“好像是尿了。”
“我看看。”
乔昔年扒开襁褓,把光溜溜的向小乖拎起来,“只是尿尿了吗?有没有拉?”
贺爵不满紧皱眉头,“你不要这样拎他……诶!”
“卧槽!”
乔昔年快速往后仰身,一泡小喷泉呲了贺爵满怀。
贺爵一脸错愕茫然,“宝宝……”
“啊……”向小乖尿了亲爹一身,不哭了,继续啊啊地说自己的婴语,悬在空中的两节藕腿还欢快地蹬了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