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黑暗神官的大本营诶,他虽然被称作黑暗圣子,大家好像也对挖光明神墙角的事情心照不宣、供认不讳的样子,可是这么光明正大地使用光明神力,好像也不太好。
塞缪尔发现了费妹的窘迫:“请允许我为您代劳。
费姝点头,对塞缪尔说了使用方法。
好在根据1938的指点,只需要是神力就可以,具体是哪种神力并没有要求。
淡黑色的神力洒在襁褓中的孩子身上,婴儿原本粉嫩的皮肤在这阵光芒下慢慢浮现出一些图案像是地图。
看到这阵图案浮现出来,贵族夫妇在周围黑暗神官的怒视中彻底跌坐在地上。妇人:“这、这不可能,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之前心头还被触动的黑暗神官此时恼羞成怒:真是无耻的东西,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不难想象,这些浮现的图案就是一张地图,藏着这些贵族提前准备藏好的财富,甚至人手。
等这个孩子被送出了戒备森严的地下建筑,无论是前往育婴堂的路途还是在育婴堂,如果真的有安排带走他,难度都不算太大。
等到十几年后。。
黑暗神官后怕,也越想越生气。
贵族妇人跌坐在地上,没有管其他人怨愤的眼神和黑暗神官的谩骂,而是死死盯着戥破她阴谋的圣子。
塞缪尔没有给她说话打扰费姝的机会:“处理干净,把孩子带下去。
明明“得偿所愿”,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次都没有任何真诚的正面情绪流露出来。刚才的全是伪装。
费姝看向塞缪尔,小声:”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孩子身上有问题。”
所以一开始在黑暗神官询问的时候,才这么冷酷,直接说没有关系,也不放人走。
塞缪尔看着圣子那双因为颜色和神情,总是会显得格外天真的眼睛。男人五官深邃,皮肤苍白,黑色放在他身上除了神秘,就是一种冷酷。他的确很适合坐在黑暗神殿红衣主教这个位置上。
塞缪尔语气淡淡:“知道或者不知道,处理的结果会有什么区别吗?
费姝看着塞缪尔那双纯黑的眼睛,莫名感到有点冷。黑暗神殿在做的事情,的确是在处理毒瘤没错。
宛如一把锋锐的手术刀放在钢丝线上。
摇摆中最终会倒向害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已经有这样危险的火苗。
从最开始就有这样的感觉,塞缪尔对待贵族和反对者的态度,似乎有些太确凿和冷酷了。
在所有人多多少少都为妇人的真情流露动容时,只有塞缪尔一个人面无表情,甚至隐约展现了无聊和厌恶。
仿佛袖手站在岸边的神明,无动于衷地看着河里的芸芸众生在泥沼中挣扎。到底是怎样的经历和原因让塞缪尔会有这种表现?
但那双眼睛又看向费姝的时候,那种冰冷和疏离的感觉又微妙地消融了一些。至少不会让人有太割离的感觉。
塞缪尔:“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费姝摇头:"我听说你之前是马洛教区的,所以他或者同教区的孩子对你。。。。。
塞缪尔:“你觉得那些除了虚浮的信仰一无所有的人能够对我留下什么终身的伤害吗?’
对哦,不管刚才对着癫狂的马洛还是小贵族,塞缪尔的反应都很平淡,比起童年阴影,更像是看到了被随意丢弃在路边的脏东西的那种神情。
所以好像也不是那种小说里常写的,经常被排挤,然后长大之后突然黑化报复世界的人设。
塞缪尔看着小圣子心虚的小表情,好笑:“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件事?”
费姝正要说什么,被一声惊呼打断。
是抱着孩子的那个黑暗神官发出的。
原本他是想查探和拓印这张地图,但似乎处理不得当,被蕴藏在孩子体内的未知神力灼伤了。看起来是某位小邪神的神力。
面对疼痛的反应,年轻黑暗神官下意识松开手。怀中的孩子跟裹着他的布料一起掉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费姝眼睛睁圆,下意识举起手中藏在恶魔斗篷底下的神杖。塞缪尔束手,看了一眼舒亚,才跟着抬起手。
但比所有人都快的是那位贵族妇人
她扑过去,用身体垫在底下接住了自己的孩子。
粗糙的地面在她身上留下的擦伤非常严重,但她无心关心自己,第一反应是紧张地查看孩子身上的情况。
费姝不由得心软。
不管之前如何,这是一位母亲,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拥有一个“无忧”的后半生。
黑暗神官低头:“请原谅我的失礼,是我太过无能了,这个孩子身上的情况很特殊,。能。。
妇人抱着气媳奄奄的儿子,目光在一直表现冷酷的塞缪尔和圣子当中摇摆下,最终当然是向费姝寻求帮助:“圣子大人,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甚至没有来世,请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