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里的粮食布匹钱银一点点的增多,查抄郑县令家财添了一笔,薛良岳家财又是一大笔,娄家失财免灾,花钱买案底,再来一笔。
陆陆续续的钱银不断流到库房。
吴应中哪曾见过这等盛况,那些钱就跟流水一样往衙门里流,把魏县以前吞掉的全都吐了出来。
陈皎天天拿着算盘拨,跟个财迷似的,大家都有干劲儿。
官兵们只要听话都能捞补贴,不仅如此,外头的百姓对他们的口碑甚好,纷纷称赞他们为民除害,有的还会主动送些瓜果示好。
这种风评的反转令胡宴他们暗爽,毕竟谁不爱听夸赞奉承话呢?
往日老百姓见着官兵无不骂骂咧咧,现在情况则改观很多,说话客气敬重,甚至还有媒人要给王学华做媒呢,可把他高兴坏了。
在县里情形尽数在陈皎掌控中时,崔珏总算从法华寺那边归来,他也从寺里取得一笔钱财,并且还有薛良岳的头颅。
陈皎对上次胡宴他们砍杀山匪还心有余悸,不敢看那颗被石灰保存的脑袋。
崔珏清减许多,为着抓薛良岳可费了不少心思。但更紧要的还是王家送出去的信函,被他接到了。
他先把法华寺那边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方丈静虚被薛良岳借暗道杀害,后来还是执事明觉反水,同他理应外合猎杀薛良岳,削掉他一只手臂被逃脱,汪倪追踪了半月之久才把此人活捉。
之后又用他引诱残存的山匪,将其一网打尽,两地才算完全太平了。
他三言两语说得简单,但其中的辛劳自不消说,不但清减了,还被晒黑不少。
陈皎也提起城里的情况,崔珏并不关心收回来的那些税,他关心的是风声有没有外传。
陈皎把王家送往奉州的信函递给他看,他把王家送给自己的那封交换。
陈皎被气笑了,“那帮孙子当真贼心不死!”
崔珏严肃道:“如果我没猜错,想必州府郑家也会有求救信。”
陈皎愣了愣,“目前并未截到。”
崔珏:“我既然收到了信函,自然要走一趟王家。”
陈皎脑瓜子贼灵光,立马道:“当初我来魏县是郑章开的口,如今魏县被我搅得鸡犬不宁,王家联名上书都不管用,可见那郑章跟王家有大仇!”
崔珏:“……”
陈皎两眼放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郑章把我踢到这里来搞他们王家,他们却写信去求郑章,不是笑话吗?”
崔珏:“……”
刚从外头进来的吴应中忍不住接茬儿道:“忽悠,继续忽悠!”
陈皎板起脸道:“我在他们眼里就是瘟神,是郑章把我放过来的,我若没跟他串通一气,何故联名上书都不管用?
“那肯定是被郑章压下来了呀,其目的就是让我来大肆收刮王家家财的。”
吴应中被逗笑了,原本以为她颠倒黑白是非过过嘴瘾,哪曾想崔珏忽而道:“我去王家,就是要打算说这些话。”
吴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