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趴在地上的女人气喘吁吁,也吃惊地瞪大眼睛。
陈皎一个劲甩手,掌心疼得要命,又气又恼道:“你个疯狗,老娘说的话全都当耳边风不成?!”
胡宴满头大汗,果真收敛不少,垂首道:“属下失态了。”
陈皎动怒道:“滚下去!”
胡宴欲言又止,宋青忙让人把他拽了下去。
陈皎懊恼地擦了擦手,红了一片,她看向那女人,问道:“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女人见她气势凶悍,回答道:“我乃曲州裴长秀。”
陈皎不耐看向宋青,道:“你们掰扯掰扯。”
于是宋青翻起了旧账,问裴长秀当年她爹救援一事,结果双方又要打起来。
裴长秀大骂徐昭等人叛逃,说她父亲差点被胡人团灭。
宋青又骂裴万里故意拖延救援,让他们全军覆没,双方争执得起火。周边的官兵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陷入了迷茫中。
陈皎跂坐到榻上,就听二人争执,马春看得迷糊,问道:“这得吵到什么时候?”
陈皎:“管他呢,爱吵吵。”
马春有片刻的无语,说道:“方才打胡都伯,小娘子的手定然打疼了。”
陈皎又搓了搓手,“是有些疼。”
马春:“胡都伯皮糙肉厚的,扛打扛摔,小娘子下次要打他,还是拿东西更为顺手。”
陈皎忍不住道:“你是认真的?”
马春点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群莽夫就服打。”
陈皎默了默,八卦问:“马春你家男人若不听话,是不是也会挨打?”
马春点头,理所当然道:“不打不成才。”
陈皎:“……”
苍天有眼,她并没有暴力倾向。如果打崔珏,他会不会叫?
满墙金银
正所谓冤家路窄,那裴长秀万万没料到流落到惠州会生出这般事端。
现在徐昭不在,陈皎索性主持公道让她跟胡宴他们辩理,因为两人都想杀她。
裴长秀的双手再次被戴上镣铐,面对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丝毫不惧。
几人从先前的校场上转移到衙门里,胡宴的脸上还残留着五指印,是陈皎的杰作。
他指着裴长秀怒火冲天,大声道:“当年若不是你们裴家,我们数百兄弟何至于命丧胡人之手?!”
裴长秀冷静辩解:“奉丘之战我亦在场,那时候我夫妻与父亲被困商邑,得来的消息是徐中军吃败仗叛逃!
“敢问二位,你们有没有弃兵逃亡?!”
胡宴怒目道:“放你娘的屁!奉丘之战近乎全军覆没,最后只剩下十多人血战。
“我们受奸人所害等不到援军,回去了还得被砍头,谁他娘的还敢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