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秀重回衙门时,陈皎在午休,她正为温县令一事烦恼。
马春很兴奋,不惜打扰她午休前来告知。陈皎有起床气,给裴长秀抛出一道难题。
把温县令贪污的钱银找出来。
裴长秀一头雾水,马春让周宝雨跟她讲清楚前因后果。
裴长秀当即问:“衙门的地下查找过吗?”
周宝雨点头,“找过的,没有。”
裴长秀:“房顶呢?”
周宝雨:“全都找过。”
这关乎裴长秀是否能成功投奔,立马叫来温家的家奴仔细盘问,弄清楚温县令的喜好。
她比陈皎年长许多,常年跟军营和官场打交道,见识也广,想法跟陈皎差不多,认为温县令贪污的钱银肯定藏在某处,而不是寄存出去。
下午胡宴气急败坏过来汇报,说裴长秀那婆娘像个疯子似的拎着大锤砸衙门家属院里的墙,到处都砸得稀烂。
陈皎愣了愣,诧异道:“她砸墙做什么?”
胡宴激动道:“九娘子赶紧去看看,那娘们像条疯狗一样,拦都拦不住!”
陈皎忙去看情形。
当她过去时,裴长秀已经转移去了温县令的别院继续砸墙。
家属院里的墙体到处都被砸得稀烂,陈皎痛苦地闭眼,愈发觉得她手里的人有神经病。
哪晓得别院那边很快就传来消息,说书房的墙体里有新发现。
陈皎精神一振,大声道:“备马!”
一行人匆忙去往别院。
温县令的书房不大,然而当一面墙体被砸穿时,里头镶嵌的金银把周宝雨等人唬住了。
裴长秀似乎很有经验,顾不得尘土飞扬,一个劲拿大锤击打墙体。
那墙面经不起重力击打,倒下一片,镶嵌在里头的金条银锭全都掉了下来,晃花了众人的眼。
王学华骂骂咧咧道:“天菩萨!害得老子好找!”
待尘土散去后,人们聚上前刨金银,周宝雨忙道:“勿要私拿,等九娘子来定夺!”
裴长秀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周宝雨朝她拱手道:“裴娘子怎么知道那些赃款藏匿在墙里头?”
裴长秀言简意赅,“见多识广。”
周宝雨:“……”
他是服气的。
没过多时陈皎等人抵达别院,王学华迎了上前,激动道:“九娘子发大财了!墙壁里头好多金银!”
话语一落,陈皎一掌拍到他的脑门上,他“哎哟”一声蹦得老远。
书房的半面墙都被砸得稀烂,地上的金银掺杂在墙体里,琳琅满目。
陈皎见到那场面,顿时绷不住了,骂了句娘。她蹲下捡起一根金条,又环顾书房,骂骂咧咧道:“那龟孙儿,我在这儿坐了两天都没琢磨出名堂来。”
说罢看向裴长秀,问道:“你怎么知道墙体里藏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