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哥为何不服你吗,因为你没本事。你若拿出继承人的气魄来,哪轮得到大哥生出妄想?
“我陈九娘不服你,不服我那般为惠州付出,还要替你这个窝囊废做嫁衣。”
说罢看向陈恩,露出残忍的笑来,“爹不是喜欢养蛊吗?这个家里谁若有本事你就抬举谁,如今我有灭胡人的本事,你为何还要对我喊打喊杀?”
陈恩气得发抖,咬牙道:“畜生!你目无尊长,造下这般孽事……”
他的话还未说完,陈皎便一剑捅向了陈贤戎,把他捅了个透心凉。
胡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地上的陈贤戎痛苦地扭曲,喉咙里发出垂死挣扎的咯咯声。陈皎丝毫不惧,而是用充满着变态杀戮的狂热道:“我杀兄了!今天我陈九娘不仅要杀兄,还要弑父!”
她阴森森地看向陈恩,目光里充满着骇人的挑衅。陈恩顿觉浑身的血气直冲脑门,被活活气晕厥过去。
“陛下!陛下!”
所有人乱作一团,陈皎冷冷道:“慌什么慌,你们的陛下死不了!”
当即命人去传御医。
地上的陈贤戎还未断气,陈皎嫌他碍眼,又捅了一剑,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陈贤戎抽搐着断了气,眼睛大睁着,跟郑氏一样死不瞑目。
七房文青菊被那场面吓坏了,她的求生欲极强,拉着两位闺女给陈皎磕头,哭求道:“九娘饶了我们母女罢,十娘和十一娘还小,我们没有母族,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你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罢!”
说罢连连给她磕头。
她手里没有儿子,只有两位闺女,都比陈皎小。若是往日,没有儿子傍身,日子自然比不得其他房,而今天却成为护身符。
尽管她以前跟大房那边走得近,陈皎还是弯了弯唇,看向陈含冬,问道:“十娘怕我这个姐姐吗?”
陈含冬刚及笄,显然是怕的,嗫嚅道:“你会杀我阿娘吗?”
陈皎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陈含冬沉默了阵儿,才道:“虽然我阿娘愚昧,可是她仰人鼻息,也过得艰难,想来九姐是明白的。”
陈皎:“所以?”
陈含冬:“求九姐给条生路,十娘愿终身侍奉你。”
说罢向她行大礼。
陈皎倒也没有为难她们,朝旁边的官兵做手势,三人被带了下去。
也在这时,御医被请了过来,忙给陈恩看诊。
陈皎命人把郑氏母子的尸体拖下去,清洗现场血污,陈恩则被抬下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