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议政殿。
龙案旁,一张稍矮几分的桌案前。
陆重云将手中的奏折递给穆真。
“穆兄,还没有王爷的消息吗?”
“嗯……”
穆真敲了敲他那只残废的左腿,望了眼窗外。
李牧失踪已有小半年。
走时还是盛夏,如今已然到了深秋。
“近些日子老夫总是深夜惊醒。”
“那几个丫头一同去寻,连同也陛下…”
“哎……”
陆重云也跟着叹了口气,察觉到穆真眼底那抹灰暗,蹙了蹙眉,转移话题道,
“罢了,说不定那小子就是不想处理朝政,带着那些个丫头去哪里游山玩水了。”
“穆兄,我听孙少卿说,茹君先生要离开都城了。”
“就在今日,你……”
“我什么?”穆真砰的一下把奏章拍到书案上,语气有些不悦,
“当年之事你又不是不知,她既然想通,自是该回家去。”
“难不成一辈子住在太尉府!”
闻言,陆重云的脸上难得露出窘态,犹豫片刻,一拍桌案道,
“罢了,我也不瞒穆兄!”
“其实是内子的意思!”
“内子与茹君先生再怎么说也是堂兄妹,虽然往日里两人是不怎么走动。”
“但其实内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陆相!”穆真指尖敲了敲桌案,语气有些不耐烦,
“老夫知道陆相与夫人伉俪情深……”
“你要夸自家夫人,老夫自然不能说什么,但麻烦陆相注意一下场合!”
“穆---兄!”陆重云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开了口,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
“这议政殿也就你我。”
“你与老弟透个底!”
“当真对茹君先生无意?”
“啪!”
“陆重云!”穆真一拍桌案,指尖指向陆重云。
谁知,陆重云却是一把握住穆真的手指,陪笑道,
“穆兄莫急,你听我说完。”
“荒谬!”穆真嫌弃的甩开陆重云的手,操纵起轮椅便朝殿外驶去,
“老夫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
“穆兄…穆真!”
陆重云见穆真油盐不进,暗叹口气,索性直接扯着嗓子喊道,
“我家夫人可说了,茹君先生之前只是在等那小子,想着离开前与他道个别!”
“今日一早,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眼下估计人都出了内城,你若不追!”
“将来可别后悔……”
就在这时,迎面一名御林军,正正的撞上穆真的轮椅。
“陆相!出事了,出大事……诶呦。”
“穆公……卑职该死,卑职不是有意冲撞穆公!”
听到动静,陆重云赶忙起身走向殿外。
斜睨了眼穆真,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