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多年前,他曾以筑基修士被带进过千手门,深知这个金丹期势力虽擅长盗窃,却向来谨小慎微。
而且千手门一般都是惩恶扬善,不会无缘无故动手,而且以千手门的实力,绝不敢公然挑衅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这不合常理。”郑贤智放下酒杯,心里暗想,“千手门谨小慎微,怎会贸然得罪赢家?况且以他们的手段,若真是他们所为,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当然对于自己的想法,郑贤智并没有讲出来,因为对别人而言,千手门是神秘的。
郑贤智神色凝重,追问道:“可知道那窃贼是男是女?可有画出画像?”
赢无奈地摇头,眼中满是懊恼:“家族侍卫只现千手门的标记,并未见到人影。事突然,根本来不及绘制画像。
如今家族上下只知道要严查与千手门有关之人,其他线索一概全无。”
赢通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灵茶溅出大半:“这些藏头露尾的贼子!要不是他们踪迹难寻,我定要杀进千手门,将他们一锅端了!”
郑贤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事儿透着古怪。千手门行事向来低调,就算真有胆子偷赢家宝库,也不该如此大意留下把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赢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郑兄所言不无道理,但目前毫无证据,我们也只能先顺着这条线索追查。若真是有人栽赃,对方心机之深沉,实在可怕。”
郑贤智沉默片刻,沉声道:“赢兄,不知可否让我见见负责调查此事的暗卫领?或许我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有用的线索。”
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头道:“郑兄愿意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只是暗卫领正在城外追查线索,明日才能回来。
二位若不嫌弃,可在赢园多住几日,等他回来,我立马安排你们见面。”
郑贤智与苏浩对视一眼,点头应下。
当晚,郑贤智坐在床上,千手门的事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特别是宋玉等人离开的场景。
他记得千手门虽以盗窃为生,但门中规矩森严,从不轻易招惹大势力,更不会无缘无故树敌。
而且,以他对千手门的了解,他们行事向来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难道真有人故意陷害千手门?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郑贤智喃喃自语,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翌日清晨,晨雾尚未散尽,赢便领着神色疲惫的暗卫领匆匆赶来。
此人黑衣劲装,面上一道狰狞伤疤斜贯右颊,抱拳行礼时,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缠满绷带的小臂。
“郑前辈,这是负责宝库案的暗卫统领‘夜枭’。”赢指了指黑衣人,“昨夜他刚从城西追缉归来。”
夜枭单膝跪地,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见过前辈。三日前丑时三刻,我率小队在城西废宅现千手门特有的蛛网标记,正欲探查,暗处忽有黑影偷袭。
那人修为与我相当,但是身法诡谲,使出的正是千手门失传已久的‘千蛛缚’!”他抬手比划,绷带下隐约透出青紫淤痕,“卑职与他缠斗数回合,对方趁乱撒出迷烟遁走,只留下这枚门徽。”
一枚刻着蛛形纹路的青铜令牌被拍在桌上,边缘还沾着干涸的暗红血迹。苏浩探身细看,突然挑眉:“等等,千手门并不擅长战斗,既然交过手,你怎会拿不下对方?”
夜枭喉头滚动,伤疤微微抽搐:“卑职卑职也觉蹊跷,那人战斗使用千手门功法感觉并不熟练。”
他说着解开领口,锁骨处赫然浮现诡异的黑色纹路,“这道暗伤至今无法治愈,似有阴毒之力在体内游走。”
郑贤智目光如炬,指尖凝出一道灵力探入夜枭经脉。片刻后,他面色凝重地收回手——那气息的确是千手门功法,但又掺杂着某种陌生的灵力,绝非千手门功法应有之物。
“此事蹊跷。”郑贤智摩挲着令牌边缘,“千手门若要盗窃,不想暴露身份,又为何刻意展露功法?”
他突然转向赢,“赢兄,宝库被盗当日,族中可有其他异常?比如阵法异动,或是守卫轮值疏漏?”
赢神色凝重地摇头:“事当夜,宝库四周的‘周天锁灵阵’毫无异动,守卫轮值也一切如常。
若非次日清点时现失窃,根本无人察觉有人闯入。”
他顿了顿,折扇轻敲掌心,“我们反复检查阵法节点,连一丝灵力波动的残留都没找到。”
苏浩闻言,忍不住咂舌:“能悄无声息突破赢家大阵,还不留下半点痕迹,这手段堪称神鬼莫测。”
他斜睨郑贤智,用眼神示意:这浑水,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