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老人喘着粗气喝住正要夺门而出的郑贤智,枯枝般的手指点向他,“当真不是为了害我游家?”
“晚辈若有害游家之心,甘愿受天雷轰顶!”郑贤智猛地转身,额角青筋暴起。
“在古墓中拼死护下姑娘,不过是见她一介弱女子,如今却被这般猜忌……”他声音哽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染红了绷带。
游蓉心疼地扶住他颤抖的肩膀,转头向祖父哀求:“他都伤成这样了,爷爷为何还……”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郑贤智手背,烫得他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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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家老祖盯着郑贤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眼底狐疑渐渐被犹豫取代。
他重重叹了口气,跌坐在太师椅上,木杖敲击地面出沉闷声响:“罢了……是老夫多心。”
他摩挲着怀中的延寿桃,想到家族如今的困境,语气终于缓和,“只是世道凶险,郑道友若真心留在游家,老夫自然护你周全。”
郑贤智倚在游蓉肩头,虚弱地点了点头,垂眸掩去眼底得逞的笑意。
游家老祖见郑贤智情绪稍稍平复,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拐杖上的符文,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郑道友年纪轻轻便有这般修为,不知可曾婚配?”
郑贤智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一抹苦笑:“回前辈,晚辈一心向道,至今尚未成家。”他垂眸掩去眼底的警惕,心中暗自揣测老人意图。
游家老祖缓缓点头,浑浊的目光在郑贤智与游蓉之间来回扫视,苍老的声音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家蓉丫头,虽说修为尚浅,却生得伶俐,又擅持家。郑道友觉得她如何?”
郑贤智闻言,目光下意识落在游蓉泛红的脸颊上,顺着老人的话应道:“姑娘心地善良,容貌出众,又贤惠体贴,确是难得的佳人。”
他言辞恳切,心里却如明镜般清楚,自己接近游家不过是为了利用其关系进入赢家,从未想过儿女私情。
游家老祖突然一拍扶手,爽朗大笑:“既然如此,老夫做主,将蓉丫头嫁予你,可好?”
“爷爷!”游蓉惊呼一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慌乱地看了郑贤智一眼,不等对方回应,转身提起裙摆便跑出房门,脚步声在回廊上渐渐远去。
郑贤智微微一怔,随即拱手行礼,神色恭敬却透着疏离:“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
只是晚辈如今一心追求大道,若因儿女情长耽误修炼,实在辜负前辈美意。还望前辈收回成命。”
他言辞委婉,却将拒绝之意表达得明明白白,心中暗自庆幸能借此机会与游家保持距离,好继续谋划下一步。
游家老祖眯起眼睛,将郑贤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未多言。
此后半月,游蓉每日晨昏定省般准时出现在郑贤智房内。
有时是白玉瓷碗盛着的琥珀色药汁,有时是裹着金箔的浑圆丹丸。
郑贤智从不推辞,仰头吞咽时喉结滚动,药汁混着游蓉亲手调配的蜜露,甜腻中泛着淡淡的苦涩。
游家老祖拄着拐杖的身影也时常在廊下晃动,浑浊的目光透过雕花窗棂,紧盯郑贤智服药的模样。
一日,老人突然推门而入,枯瘦的手指如鹰爪般扣住他手腕:“药效如何?”
郑贤智强压下心中惊涛,运起灵力在经脉中游走,额角沁出细密汗珠:“多谢前辈,已能感觉到灵力运转顺畅许多。”
随着日月轮转,郑贤智苍白的脸色渐渐染上血色。当他第一次不用搀扶便能独立起身时,窗台上的灵雀扑棱棱惊飞,游蓉手中的药碗险些跌落。
她望着郑贤智舒展筋骨时带起的衣袂翻飞,耳尖又不受控地泛起红晕,慌乱中打翻了案头的药罐,褐色药汁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秋意渐浓,河元城的桂花香裹着薄雾漫进游家院落。
郑贤智站在回廊下,望着游蓉抱着药篮匆匆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是前日游蓉见他衣衫破损,悄悄为他缝补的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
郑贤智望着游蓉消失在月洞门后的身影,指尖捏紧了袖口那处歪扭的针脚。
连日来游家老祖的试探与游蓉毫无保留的照料在他心中交织成网,原本清晰的计划开始泛起模糊的涟漪。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莫名的心悸——当务之急,是从游蓉口中探知赢家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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