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摆着的事实?”
初舞阳怒火难平,声音压得低却冷冽,
“景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敢做不敢当?”
电话那头的男人却半点没恼,语气云淡风轻,
“我是不是男人……初小姐是忘了?”
“要不要我大方点帮你回忆一下过程?”
真是一句话能直接把人点着,
她咬牙,
“你别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是什么锅?”
景旻轻飘飘地接话,
“非得什么油烟都往我身上泼?”
真是白说,
初舞阳忍无可忍,懒得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逼问,
“简舟被人撞伤,是你安排的吧?”
“还有,我在机场被扣证件,也是你的人干的?”
“景旻,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报复,冲我来,牵扯无辜人算怎么回事?”
景旻那头停顿了一瞬,声音低缓淡漠,
“初小姐,我再说一次——你那个小助理出车祸跟我无关”
“说不定就是他胃口太大,吃软饭吃了好几家,”
“可能他早就背着你勾搭了不少有钱女人,谁知道是不是翻车了被人报复?”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
“至于你证件被扣……”
“我倒是想先问问你,昨晚是谁亲口答应要留在我病房守一夜的?”
“亲手做的东西我不敢奢望,结果人影也没有见到,初小姐不需要先解释下吗?”
“初小姐的诚信还真是让人开了眼,我没追究你责任,不代表你就能一走了之、随便搪塞。”
他语气骤冷,像薄刀贴近皮肉。
“所以,到底是谁该问谁?”
“本该出现在我病房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还是说……你是怕我真追究你故意伤人的罪,想着提前跑路?”
初舞阳呼吸急促,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早上那一幕,
她知道他的口味,他自然接受她的贴心,
莫桑榆在对他无微不至,他也不排斥她,他们会相敬如宾,
她原本的愿望就希望景旻能好好活着,现在他不仅好好活着,还有一个真心待他的妻子,
如果因为她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那将是对一个和谐家庭的最大伤害,
景旻现在执着于她,并不是对她还有什么余情,
不过是因为他曾经的那些落魄都是因为她,
他这是被仇恨冲昏了头,
但是她要保持清醒,
所以她要在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赶紧远离他,因为她现自己对景旻还有怜悯,
他时不时流露出的一些惨痛经历和身上的那些伤痕都会摇摆不定着她的心,
她怕自己也会忍不住,
但刚才景旻问她去机场的事,她不能承认她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