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旻,你他妈心理有病就去看医生!”
“出轨偷情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你要不要干脆开个记者布会,把你伟大的偷情事迹歌颂一番?”
刚才医院大厅那一幕简直像把初舞阳活活架在火上,
她甚至不敢看四周人的脸。
议论像潮水一样朝她扑来,她的灵魂仿佛都被烧空了。
所以上车第一件事,
她就忍不住爆了。
景旻的脸迅浮起一片红肿,
他舌尖抵着腮帮,抬手慢条斯理地摸了一下脸颊,指尖染上丝丝血色。
他低头瞥了眼那抹血,又缓缓抬眼,看向打了他一巴掌的那只手,
指甲修长尖利,带着怒火未消的颤意。
初舞阳对上他的眼神,一瞬间像被火灼了一样退到紧贴车窗玻璃处,眼神满是防备,
景旻却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自嘲。
“还真给那老神棍说中了。”
不久前博亿方在海城重建挂牌,没定日子,言昼建议找个风水先生看看,
他没反对。
毕竟那算是重新开始。
心底某个地方,其实也是期待的。
谁知道那神棍见到他就莫名神神叨叨,
说什么,让他最近注意,不可招惹桃花,
说什么桃花带刺,命里克他,不仅会破财还会有血光之灾,
他当时冷眼看过去,
血光之灾暂时没见到,
但花如此重金请个江湖术士胡说八道铁定是破财了,
他瞅了一眼言昼,
不知是最近糊涂了还是业务能力下降,居然敢找个江湖术士来糊弄他,
他就算不完全是无神论,可也知道桃花是没刺的,
就算是有刺,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刺得满手鲜血,他也得给她把刺拔得干干净净,
言昼被瞪得背脊一凉,赶紧把人拉出去,生怕那先生说得多了真惹恼了他了
可还没走几步,门又被推开了。
“景总……”
言昼咳了一声,
“那个老先生好像……确实挺准的,您要不还是留个心,”
他从电脑后抬起头,目光审视不耐,嗓音清冷,
“既然那么准……”
指尖一下下敲在桌上,声音低沉危险,
“你干脆把你八位数的年薪转给他,让他替你算下周股市走势,顺便看看哪只股票涨停。”
言昼噤声退下。
现在,他看着初舞阳因为生气而脸颊泛红,眸底似有着潋滟水光,
如受惊的小猫般畏惧又警惕式的看着他,
哪是什么带刺的花,
分明是一只脾气大的小宠物,乖得时候让人爱的紧,闹脾气的时候又让人恨得牙痒痒还拿她没办法,
她会炸毛,会挠人,急了还能下死口。
但偏偏,他像个疯子一样,明知会疼,还是不长记性地一遍一遍伸手去碰,
“如你所愿”
他侧过身坐正,不再看她,
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巾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颊上尚未干涸的血迹。
衬衫领口整洁硬挺,唯有轻动的时候脖颈侧边隐约露出一圈纱布,
看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