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李岩一愣,立刻转头,
“当然不是。”
这问题问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景先生哪是会自我怀疑的人,
突然冒出这句,简直匪夷所思,
景旻抬眸对上那张清澈又小心的憨脸,
闭了眼,烦躁地扯松领带,语气沉得惊人,
“那,接什么接?”
“没看到人都跑了,我还追过去当舔狗?”
“你他妈车门不锁,是因为挤脑子挤坏了不是?”
李岩自知刚才的意外理亏,也不敢再多言,
他不动声色瞅了一眼景旻,
只当他是因为刚才情绪过激,出现脑子记忆混乱了,
搞不好记忆现在是在五年前,
要不然他刚才提到的太太明明是指莫小姐,可景先生说出来的话分明是初小姐啊,
五年前初小姐确实是景太太,
可如今的景太太是莫小姐啊,
他默默启动车子,往高定店开去,
———
试衣间的镜子前,工作人员帮莫桑榆将最后一粒珍珠纽扣扣好。
冰蓝色的缎面礼服被高定手艺裁得一丝不苟,腰线和裙摆都贴合得像第二层肌肤,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这条裙子……尺码精准得几乎不像是临时准备的。
可当她抬头看见镜中自己的模样时,眼底的光,却一寸寸黯淡下去。
这条礼服太清冷了,
极简、收敛,没有多余的装饰与曲线,就像一个骨子里清傲、锋芒毕露、却又不肯低头的女人。
它不属于她。
从气质到线条,好像,都不太不适合她。
“这裙子本来就为我准备的吗?”
她终于开口,声音淡得近乎听不见。
设计师一愣,
“当然啊,景先生今天一早亲自打电话来订的,还特地说了风格关键词。”
“你看尺码都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