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看着樊海涛的操作,是这样用的吗?
整棵「黄金树」瞬间被抽走了生命力,璀璨的金色光芒急黯淡,枝叶以肉眼可见的度枯萎蜷曲,如同在片刻之间历经了千年的衰败。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月亮骤然消失,无尽的黑暗自树根蔓延开来,将他们脚下的「圣湖」染成一片漆黑……
夕希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
两人只觉眼前一黑,再度睁开眼时,已浸泡在冰冷黏腻的「黑水」之中。
无数漆黑丝线紧紧缠绕在他们身上,如同一个巨大的茧。
力量回归的刹那,他们破茧而出,悬立于半空。
沈安还未稳住身形,就被樊海涛一把揽入怀中,低头深深吻住了他的唇——
沈安:!!!
都这种时候了,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吗?!
可樊海涛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吻得不容拒绝,仿佛要借此确认彼此真实的存在。
他们悬浮于空,脚下却是一片无声的荒诞图景:
微微枯萎的「黄金树」仍散着黯淡的金光,四周散落着无数破碎的黑色茧壳,如同某种诡异仪式后的残迹。
更远处,无数朝族与夕族的人如同被永恒封存的标本,镶嵌在透明的黑茧之中。
他们面容安详,嘴角仍凝固着幸福的笑意,仿佛仍沉溺在那场再也不愿醒来的美梦之中……
与下方那片死寂而虚假的“幸福”截然不同,空中相拥的两人之间涌动着的,是灼热的呼吸、真实的心跳,以及劫后余生的、无比清醒的爱意。
沈安瞪大眼睛推开他:“你别说……”
“唔……”
“你……”
“唔……”
“再来我就……”
“唔……”
灼热的呼吸交织,心跳声震耳欲聋。
樊海涛的唇一次次堵住沈安未尽的质问,直到对方喘着气投降:“行,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得逞的笑容在樊海涛脸上绽开。
他知道自己理亏,这已经是第几次失忆了?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让爱人消气。
樊海涛悄悄收紧手臂,将人搂得更紧,沈安应该原谅他在里面做的错事了吧?
要不然晚上勤奋一点?
沈安不知道他打的主意,他这时才留意到四周,天空被浓重的黑暗笼罩,连太阳也如被日蚀吞噬般晦暗不明,唯有那棵奄奄一息的「黄金树」仍散着微弱的光芒。
那些被封存在黑茧中的人,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该如何离开这里?
若是「黄金树」彻底枯萎,恐怕才会迎来真正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