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意了。
糖宝开口"
那就在六月六,举办一场冥婚吧。
"
她转头看向许骋木,眼神突然变得严肃,"
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若再敢负她。。。。。。"
她要的可是你的命呢。
许骋木浑身发冷,连连点头。
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弯弯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叹息。
糖宝从椅子上跳下来,拍了拍裙摆:"
粑粑,我们回家吧。
"
她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许骋木,"
要说话算话哦。
"
墨寒霆抱起女儿,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许家人,转身离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与许家别墅里压抑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这场跨越百年的恩怨,终于要在一场冥婚中画上句号。
"
许骋木,"
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底传来,"
百年了,你终于要兑现承诺了。
"
婚礼是在许家乡下老家的祖宅举行,这场婚礼也只有许家人参与。
没有喜悦,有的只是许家人的愁容。
院子里合欢花开遍整座四合院,粉白相间的颜色衬着满园鲜花,给人一种奇特的美感。
明明是盛夏,这间百年老宅却冷得像冰窖。
他望向身侧的纸人新娘,喉咙发紧。
六月六,黄道吉日,宜嫁娶。
唢呐声撕破阴沉沉的天,血红花轿颤巍巍抬过青石板路。
许骋木僵着脸跨火盆,喜服领口绣着的并蒂莲刺得他喉头发紧。
瞳孔里映出纸人新娘惨白的脸,贴着弯弯生辰八字的红纸时刻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喜服被汗浸得发皱。
村子不请自来的宾客都沉浸在这场冥婚的奇异气氛中,然而只有许骋木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嘲笑他的无助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