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了大约十天,却没有看到有人悔改心迹,问到他们行踪。于是,三缄又回到了庙里。
不知为什么天空突然阴雨,三缄每天坐在窄窄的床上,以引导道的气运。
等到没有人的时候,他的弟子们会向他请教道理,并按照他的指引前往相应的地方。
天色逐渐放晴后,三缄独自一人来到海口。他环顾四周,只见渔船聚集在沙洲上,商人们忙着交易往来。
这时,三缄通过海水领悟到了道的真义,他感到内心平静愉悦。
突然,他听到前方的钟声,大声喊道:“今天的酉时,你们商人们应该尽快将货物运到岸上,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
今晚子时,是水精王的诞辰,水族要前来朝拜,船上要设宴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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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敢不起船,被水族吞噬,那是自找死路,不要怪别人!”钟声回应了他。
三缄看到官商们都雇佣了工人运货,他们忙得像蚂蚁一样。
三缄觉得不同寻常,回到庙中暗自思索:“水精王的名字,一定是指在水中生活的妖怪,不知道有何功德让人如此尊敬?
我应该带着隐身旌儿,悄悄地驾船前往,看看他们是什么样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之后,他装作出外游玩的样子。
狐疑疑惑地问道:“师父,你又要去哪里?”
三缄答道:“我出去看看,闲逛海口而已。”
狐疑说:“师父独自一人,弟子想陪伴您。”
三缄说:“你在庙中练功,我出去闲逛一会,很快就回来。”
狐疑说:“弟子在庙中不喜欢被禁锢,师父出去游玩,何妨让弟子陪伴,以消遣一下?”
三缄答道:“既然你想跟随,凡事都要听从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动。”
狐疑答应了下来,于是他们一起向海口出。他们抬头一看,海雾朦胧,海上云层密布,无数渔船,每艘船上都摆满了祭仪。
三缄观察了一段时间,随后展开了隐身旌儿,师徒二人隐匿在旌幕下,悠然而行,直到登上一艘大船。
这艘船的祭物十分丰富。他们等待了一段时间,突然海水中冲出了数百个灯光。
船靠近一看,旌旗飞扬,人马纷至沓来,水族领和一队鱼人身的人也上了船。随从们将祭物呈给水族领。
水族领闻了闻,说道:“这些镇民对我十分尊敬,应该赐予他们福祉。”
随从回答:“大王您的仁慈是众所周知的,这个镇因此受益良多。”
水族领笑得合不拢嘴,命令蚌部的女子跳舞。
蚌部的女子们举起乐器,一时笙管齐鸣,音乐悠扬动听。
音乐结束后,舞者的动作轻盈飘逸,舞得愈高,衣袖长过丈许。舞到极致之际,海风吹拂,海气扑面。
水族领高兴地说:“今夜的乐趣,实在舍不得结束。然而,海中的蚌女们倒是见怪不怪了,不知道城里的姑娘和蚌女相比如何?”
一位鱼人身的水族说:“城里的姑娘比蚌女更加绝艳,大王可以明年向镇民展示,每艘船上除了祭物,还要供应一个绝色女子,违者会被抛入海中。”
另一位鱼人身的水族说:“明年的这一天距离现在很久了,不如今夜命令鱼部偷偷去镇上,引诱几个女郎到这艘船上,为王者增添乐趣。”
水族领说:“你们的建议正好符合我的心意。”
于是传令使命给鱼部的十多个壮汉前往镇上。
不一会儿,一些少女被抓来了。水族领命令她们跳舞。
少女们对如何舞蹈感到困惑和害怕,其中一两个女孩挺立不动。
水族领逼近她们,被其中一人一掌推倒在船上。
他站起来大怒说:“这个女子不服从,可以把她们投入海中镇压。”
鱼人身的水族说:“镇上的人民每年都敬献祭品,可见其虔诚。
这个女子虽然不驯顺,但并不代表整个镇上的人都不驯顺。
如果把她们淹死在海水中,岂不是对镇民产生了误解?”
水族领说:“我是海中的王,竟被这些平民女子羞辱,我该如何处理?”
鱼人身的水族说:“惩罚这些平民女子也可以。”
水族领说:“那就把她们吊起来,重重鞭打!”随从们照办。
四五个女子呼喊悲惨,无人来救。狐疑情不自禁,手持双剑悄悄地走到水族领身后,猛击他的头部。
水族领大叫一声,跳入海中,侍从们也纷纷跟着跳入水中。
其中有几个躲避不及,被狐疑用剑乱刺,众人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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