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星槎的流水线动起来了。”彦卿在操纵台上操纵了一番,这才说道:“要不了多久,星槎就会自塑成形,是去空港。咱们去那儿等着吧。”
非人工打造就是快!
镜流与景元两个人听到彦卿这么说,他们俩也便安心的等着星槎制作完成了。
丹恒略微感到一丝惊讶道:“星槎原来是这样制作出来的。”
不知道前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反正现在的他是刚知道这件事的。
彦卿点了点头:“没错!据说原本的星槎还是需要人工打造,而在后来才有了这么一个装置。”
就像彦卿说的那样!很快,这么一艘星槎就制作完毕了。
看着眼前刚刚制作完毕的星槎,镜流一步步走到星槎跟前。
“离开罗浮这么久,我终于能来同你告别了。”镜流喃喃自语着。
“那位白珩前辈…后来生了什么?”彦卿好奇的询问。
“后来啊…应该不用赘述了。今日我们立于此地,便是为了追念她的结局。”
镜流扭头看向丹恒:“饮月…斩绝倏忽那一战,你还记得吗?”
“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丹恒又怎么可能记得这些呢?
“我来告诉你,那一战,白珩这个傻瓜终究还是耗尽了帝弓所赐的运气。”
“她只身陷阵,令联盟士卒冲破倏忽的血涂地狱,更从龙狂中唤回了你。但她却没能走出那片战场,我们都欠下了一笔无法偿还的债。”
镜流的话解释起来就是:那场与丰饶令使倏忽的一战十分的惨烈。白珩为了仙舟联盟能够突破倏忽的结界而只身闯入,硬是打破了倏忽的地狱。同时!白珩还唤醒了陷入疯狂的丹枫。
而这也让白珩精疲力尽,再也没有躲开攻击的能力与运气。
为了仙舟联盟,为了好友,白珩就这样的牺牲了自己。无论是丹枫,还是联盟的其他人,都欠着白珩一条命。
“对于云骑将士,归葬沙场本是荣耀。可是饮月…你不懂这些。”
当说到这里时,镜流的语气中也难免带有一丝对于丹恒的愤怒。
倒不是愤怒他造成他们的现在处境,而是在愤怒他亵渎的战士的尸体。
“你不能接受白珩的离去,竟对她使用了…在她本应安息的时刻,你犯下了无可挽回的过错。”
“……”丹恒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时候的丹枫究竟做了什么,这也根本不关他的事不是?
前世是前世,他是他。
“不必回应我,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饮月,我要送走这艘星槎了。”
镜流不愿再与丹恒讨论白珩的事,再次转身看向即将举行祭奠的星槎。
“我带来了你的酒壶…白珩。这原本是那人为你雕琢的赠物,可他没能亲手送出。”
“对不起,直到最后,我才找回了它。也只有把它送回你身边,我的梦魇才能平息片刻。”
“而你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到,哪怕为此要斩落天上的星星,我也绝不毁诺。”
镜流将一个酒壶放在星槎之上,这是她此时唯一想放上去并送走的东西。
随后,星槎渐渐离开。离开星槎海,朝着玉界门而去。星槎最终的目的地,附近的一颗恒星。
目送着星槎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之后,镜流转过身来道:“走吧。接下来,我们去工造司。”
彦卿与丹恒没有任何的言语。
对于彦卿来说,小小年纪的他还沉浸于刚刚的伤感氛围之中。而丹恒,则是一如既往地语言罢了。
很快,便来到了工造司。
随后嘛,又再次看到了不少孽物。
“哎,建木复生,孽物遍地。连工造司的机要之物造化烘炉都快保不住了。”镜流摇了摇头说道。
若是当年,这种事根本不会生。
现如今的罗浮是真的变弱了很多啊!
“事突然,听说许多匠人学徒仓促逃命,只剩下一位老师傅坚守在此,等来了外援,才救下这造化洪炉。”彦卿解释道。
“有意思。轻忽性命,顽固不化,倒是让我想起一位眼高于顶的故人。他要是目睹工造司这片狼藉,怕是会大笑仙舟无能。”镜流冷笑道。
镜流提及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应星了。
也只有那家伙才敢说什么以短生种的生命来对抗仙舟这群长生种。
“什么话!面对险境,珍惜生命等待云骑又有什么不对?”彦卿有些愤怒起来。
他们又不是云骑军,遇到了危险会想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么?
这种阴阳怪气又是什么意思?
镜流反问道:“既然如此,危难时刻云骑又在哪里?我听说拯救此处的可是一行化外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