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虚影的羽翼划破虚空,炽热的火焰与尸气形成的黑雾剧烈碰撞,整片天地仿佛被撕裂成两个极端。三位太上长老额头青筋暴起,他们双手结印的度越来越快,金乌诛邪大阵的光芒愈璀璨,地面上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扭动,疯狂汲取着在场所有洪门弟子的灵力。
"给我镇压!"白太上长老目眦欲裂,喷出一口心头精血融入阵法。金乌虚影仰天嘶鸣,双翅展开,遮天蔽日,朝着金错当头压下。然而就在金乌即将触及金属僵尸的刹那,金错周身的黑色光柱突然暴涨三倍,尸气凝聚成无数尖锐的骨刺,如同黑色暴雨般射向金乌虚影。
"轰!"
整个洪门禁地在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摇摇欲坠。金乌虚影的左翼被骨刺洞穿,光芒黯淡了几分。金错趁机跃起,十指化作锋利的金属利爪,在空中划出十道银色残影,直取三位太上长老的命门。灰衣长老瞳孔骤缩,连忙挥手祭出一面青铜古镜,镜中射出万道金光,却被金错轻易撕裂。
白太上长老见状,咬牙祭出洪门镇派之宝——金乌神火印。火印甫一现世,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攀升,地面上的岩石都开始融化。金乌神火印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烙印,朝着金错狠狠砸下。金错不闪不避,任由火焰将自己吞噬。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金错周身的金属表皮突然开始红,紧接着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被火焰包裹的身躯竟直接冲破神火印,反向朝着白太上长老扑去。
"噗!"
白太上长老躲闪不及,被金错一爪洞穿胸口,充满灵气的金丹还未逃出便被金错一口吞下。另外两位太上长老肝胆俱裂,想要逃跑,却被金错周身暴起的尸气锁链缠住。金属僵尸的十指如毒蛇般探出,瞬间贯穿两人的气海,封锁体内想要自爆的金丹。
璀璨的金丹被金错取出,继而在他的掌心轰然炸裂,赤红血雾中漂浮的金丹残片被他五指一攥,尽数没入眉心。紧接着,长老们的血肉开始诡异地蠕动,仿佛被无形巨口吞噬,皮肤下的骨骼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连带着凄厉惨叫一同被吸入金错体内。
更可怖的是,三缕莹莹白气凝成的魂魄在半空扭曲挣扎,却被金错周身翻涌的黑雾缠绕绞碎。灵魂撕裂的尖啸回荡在整个空间,那声音中饱含的痛苦与绝望,让远处观战的修士纷纷捂住耳朵,面色惨白。
金错猩红的瞳孔闪过嗜血光芒,随手抓过长老们的兵器——玄铁重剑、两把雁翎刀、焚天弓和焚天箭。这些神兵利器在他手中竟如脆纸般扭曲变形,出不甘的嗡鸣。金错张开血盆大口,将兵器狠狠咬碎,金属碎屑混着黑色魔气,顺着喉咙流入体内。转眼间,他的双臂浮现出玄铁纹路,背后生出火焰状骨翼,周身散的气息愈阴森恐怖,仿佛来自九幽的魔神。
金乌诛邪大阵失去了三位太上长老的支撑,开始摇摇欲坠。那些洪门弟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金错释放出的尸气笼罩。无数黑色触手从尸气中探出,将弟子们一一卷入其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手中刻有金乌图腾的法器,在金错面前如同废铁般被捏成碎片,其中精华的部分被金错的身躯吸收,成为甲胄上的某处碎裂兵刃装饰。
远处观战的武林人士们惊恐万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存在。有人想要逃跑,却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被浓郁的尸气,隐约还能听到僵尸的嘶吼。金错站在洪门禁地的废墟中央,周身散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他缓缓扫视着四周的武林人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金错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位武林高手的脖颈处出现五道血痕,血肉被金错抓在手中,不一会儿就被吸成干骨粉末。
就算成名已久的大宗师,在金错爪下也撑不过三招。那鹰爪功冠绝武林的鹰王,还有那素有慈悲之名的少室山长老,皆被这头凶兽生吞入腹。江湖中人只道元湛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却不知他是借这机会,将那些罪孽深重之人送入阴曹地府。
所谓慈悲为怀的少室山空字辈长老,实则沉溺欢喜禅的双修之术。这本是个人喜好,可他每次都在情浓之际,将女子虐杀致死。鹰王亦非善类,多年来残害武林同道无数……在场这些武林豪杰,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元湛无意赶尽杀绝,故而只挑两百个罪孽最深重的人下手,权当是给江湖众人的一个警告!
随着时间的推移,洪门遗址化作一片人间炼狱。金错吞噬了洪门众人以及众多武林高手后,周身的气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上,仰天出一声长啸,声音传遍方圆三十里。远处的山脉都在这声长啸中震颤,无数飞鸟惊起,仓皇逃窜。
阴风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三千铁尸如墨色城墙围合,百二铜尸以玄铁锁链环扣成阵,数十银尸吞吐寒雾结成穹顶。这座由尸骸堆砌的牢笼将洪门遗址锁成铁桶,无论老幼妇孺,皆冲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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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址中哀嚎此起彼伏,有少侠被吓得失禁啜泣,老者瘫坐地上颤抖着念诵往生咒,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尿骚与尸臭。维莱尔伯爵的蒸汽火枪兵像是铜墙铁壁牢牢守卫他和他的伙伴,粗大的火枪抵在肩窝连三弹,枪膛喷出的蓝火映亮火枪兵金属覆盖的下颌,身后负伤的女侠倚着维莱尔的手臂,白色劲装已被血浸透。为了争夺冲出去的机会,她所在的宗门弟子早已折戟沉沙,若不是伯爵麾下的蒸汽火枪兵以连环齐射撕开生路,这抹娇艳的身影也将化作阵中亡魂。
金错声如洪钟,震得整片遗址簌簌落尘:"杀人者人恒杀之!往后江湖的刀把子,得攥紧了一致对外——斩洋夷,诛妖兽!"
话音未落,十数面惨白骨碑破土而出,碑身浸透暗红血渍,在暮色中泛着森冷幽光。最前列的骨碑上,少室山空文长老的面容被蚀骨咒印灼烧得扭曲变形,
碑文以阴刻篆字详尽记载其以女子为炉鼎修炼欢喜禅的累累恶行:既有抛头露面的市井民女,亦不乏名门闺秀与江湖新秀。富家千金,官家小姐……种种姓名皆化作镇压在碑下恶鬼的证物。后方骨碑上,鹰王画像目眦尽裂,爪下累累血债令人不寒而栗——为夺取百年山参,威海镖局十七口惨遭灭门;为独霸金矿,三百戍边兵丁血染矿洞……
金错高声念出一串在江湖中素有清名的侠客名号,被点到之人上前,本想做最后一搏,不想只是被叫着去逐字宣读骨碑上刻写的累累罪状。压抑的氛围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众人喉间紧,掌心的汗水浸透了衣角,将最后一丝侥幸攥成颤抖的叹息。
骤然间,蒸汽火枪兵爆裂的铜甲碎片如骤雨飞射,金错裹挟着灼热气浪,似燃烧的陨星般重重砸落在维莱尔伯爵身前。
"你这狂徒!我可是日不落帝国的伯爵!"面前铜墙铁壁的蒸汽火枪兵被撞得血肉横飞,没有修为的维莱尔色厉内荏的怒吼,却被金错嗤笑打断。
"滚远点!"金错猩红如血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锁定在刚刚想要离去,那位被维莱尔救下的楚楚可怜的白衣女侠身上,"没想到你这皮囊下,竟藏着如此深重的业障!"
话音未落,十道寒光破空而出。金错的手指化作钢刀,在众人惊恐的尖叫声中,将那女子瞬间肢解。血肉横飞间,一片雪白的衣襟正巧飘落,盖住了维莱尔惨白的面容。
"啊——"伯爵连滚带爬地甩开沾满鲜血的碎肉,仓皇逃窜。而就在众人以为杀戮仍将继续时,远处宣读罪状的老者突然瞳孔骤缩。骨碑上诡异地浮现出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