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爪,掌心传来的温热让渊微微一怔。
长赢的爪子修长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只要握着这只爪,就能抵御世间所有的风浪。
“吾王,这不是多想,亦非多管闲事。”
“既然这事已引起了吾王的注意,便与吾等有了干系。更何况,那些以兽人鲜血为引的丹药……若真如你所言,那其中必然藏着滔天大祸,绝非一兽一村之事。”
碧蓝的眼眸直视着渊,目光深邃而坚定,其中蕴含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吾王,你只需安心筹谋,定下方向。前方无论有何等障碍,何等妖邪,皆由吾来清除。在吾王面前,它们都将化为齑粉,不值一提。”
“长赢这样说,倒让我想起了‘因果’二字。”
渊轻笑一声,索性转过身,直接坐在了长赢的怀里,后背紧紧贴合着他宽阔的胸膛,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度与力量,“或许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若真如吾王所言,是注定的因果……”
长赢喉间滚动,温柔而深情,“那吾这千万年的孤寂等待,便是为了积蓄足够的力量,来守护你。”
忽然收紧怀抱,将渊抱得更紧。
彼此的体温相互交融,让长赢满足地眯起了眼眸。低下头,鼻尖轻轻蹭过渊头顶那对随着思考微微颤动的鹿耳,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起初次相见时,铭安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地靠近自己,带着纯粹的信任与依赖。
“不过,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天命……”
温热的吐息拂过渊的耳尖,带着淡淡的香,让渊的耳廓微微泛红,“吾更相信,是吾王当年劈开玉佩的瞬间,亲手斩断了吾的宿命轮回,将我从无尽的孤寂中救赎出来。”
身后的长尾轻轻缠绕上渊的腰,尾端的三道金属环随着情绪波动。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吧。”
渊仰起头,在长赢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落下一个温柔的印记,血眸中已然没了丝毫犹豫,只剩下坚定的光芒。
长赢点了点头,目光扫向窗外。
夜色已浓,那户獾兽人家庭早已熄灯安睡,整个村落都陷入了沉睡,唯有远处善信村的方向,似乎还隐约透着微光。
轻轻推开房门,动作轻柔得没有出半点声响,随后牵起渊的爪,两兽如同两道轻盈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向着善信村的方向走去。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幽暗之中。
两兽脚步轻盈得如同踏在云端,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地面的碎石与枯枝,没有出丝毫声响。
长赢的眼眸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幽光,如同蓄势待的猛兽,警惕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远处传来的细微动静
——那是从善信村方向传来的,隐约有兽人走动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低沉的交谈声,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微微皱眉,放慢了脚步,侧耳凝神倾听,将那些细碎的声音尽数收入耳中。
“吾王,前方约莫三里处,便是善信村。”
长赢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村中似乎还有不少兽人未曾安睡,而且……”
鼻翼微动,捕捉到空气中一丝极淡的气息,“吾闻到了血腥味,很淡,却异常清晰,绝非寻常屠宰所能产生。”
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渊,碧蓝的眼眸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吾王,我们是直接潜入探查,还是先在村外静观其变,摸清情况?”
“先观察一番吧。”
渊拉着长赢,身形一跃,轻盈地落在一棵高大的古树枝干上,隐蔽在浓密的枝叶间。
两兽居高临下,远远望向善信村。只见村中中央的空地上点燃着一堆熊熊篝火,跳跃的火光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许多村民围在篝火旁,不知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村子的外围,每隔数十步便有一名兽人手持武器站岗放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神色严肃,绝非普通村民该有的模样。
一名年迈的兽人端着一个黑陶碗,从村子深处的一间木屋中缓缓走出。
步伐蹒跚,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碗中似乎盛放着什么暗红色的液体,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光泽。
“是血……吾王。”
长赢的碧蓝眼眸中骤然亮起浓郁的蓝光,灵力悄然附着在眼眸上,视线瞬间变得清晰无比,将那碗中的液体看得真切,“是新鲜的兽人血。”
渊靠在长赢的怀里,轻轻点着他的胸膛,声音低沉:“那年迈兽人的屋子里,必然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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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见那年迈兽人走到篝火旁,将碗中的鲜血缓缓倒入一个巨大的木桶中。
拿起一根木杖,在桶中反复搅拌,直到鲜血与桶中的液体完全融合,才停下动作,随后将混合后的液体分别装入几个密封的瓷瓶中,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这些货先存着,昨天刚送过去一批,吊吊他们的胃口。”
年迈兽人的声音不高,却被耳力极佳的长赢清晰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