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来人话讲完,三丹便要往羊圈跑。
屋里老父亲忙追出来拉住三丹后脖领,将羊皮大德勒披在她身上才松了手,“去吧,忙完了再回家吃饭。”
“嗯。”三丹回头朝父亲点点头,一边穿衣服一边狂奔而去。
…
4天后,羊圈里所有带症状的病羊体温都得到了有效控制。恢复进食的同时,咳嗽渐少。
新出现症状的病羊也因及时喂药而迅速康复。
三丹和徐杰回生产队后,除了3只生病的小羊没救回来,再没增加新的死亡病例。
一周后,第一头母牛发作,三丹和徐杰并肩带着生产队里的社员,成功矫正胎位不正的小牛犊体位,并合理规划拽牛犊子的社员们的拉拽力度和节奏。
小牛犊成功降生,健康且硬实,很快便站起身喝到初乳。
生产队里的社员们看三丹和徐杰的眼神中少了审视,多了信服。
大家对生产队里牲畜们健康的忧虑也减少——有三丹和徐杰在,连传染病都不怕了,哪还需要老担心呢。
“名师出高徒哇!”
“不愧是林同志的学徒!”
“当初派你们去就对了,学得真好。”
“以后咱们生产队的牲畜生病,也不害怕了,哈哈。”
大家每逢见到三丹和徐杰本人,或者他们的家人,总会乐呵呵地夸上两句。
曾经的忧惧,在扎实的知识面前被打散。
三丹没有辜负2个求学的宝贵名额,学到了有用的知识,帮到了生产队!
病羊们逐渐康复,三丹脸上的笑容也愈发自信。
更多的年轻兽医卫生员正于考验中逐渐成长起来,总有一天可以扛起成熟兽医的重担。
在这片草原上,林雪君有了越来越多帮手——她亲手教出来的。
狼群+1
沃勒这是什么水平?
学员们离开后,林雪君并不知道他们在独自踏上治病救牲畜之路后所遇到的忧惧与收获。
她此刻正裹着羊毛毯子,坐在瓦屋窗下的长凳上,看沃勒新带回来的小银狼打滚儿。
它实在是太小了,小小狼灰风拿鼻子拱它一下,它得连打四五个滚儿,才能使用四条小短腿费力地站起身。
可爱是挺可爱的。它颜色比灰风还浅,灰毛少、白毛长,虽然不是纯白色的,但看起来像银色的一样,很漂亮一团。
毛茸茸的,圆头圆脑,也会学着大狼的样子朝灰风咆哮,但那小动静一点也不吓人,虚张声势的,更可爱了。
灰风完全把它当成玩具了,自打沃勒将之丢在林雪君面前,灰风就围着它打转。一会儿用鼻子拱一下,一会儿用爪子扒拉扒拉,小东西被它搞得晕头转向,已经开始暴躁了。
林雪君叹口气,只得先将它捞起来,脱离灰风的魔爪。
沃勒完全是在她的蒙古袍上襟兜里、被她揣在怀里带大的,糖豆虽然因为林雪君随队转场离开而没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但小时候生病也一直被她一口饭一口水地照顾过。灰风被沃勒叼回来后有糖豆带着,林雪君只偶尔将它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