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清搂上男人的脖子,甚是乖巧的微张着唇,柔软的舌尖时不时青涩笨拙的想要回应,却也只会轻轻的舌忝了下男人的唇瓣。
可哪怕他再笨拙,殷离枭的呼吸还是因为他而逐渐粗重急切起来。
“宝宝,别勾我啊。”男人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亲他的时候强势又温柔,即使再凶也还是会顾虑着他。
“……离哥哥。”叶宁清缓缓的口耑息着,懵懂单纯的脸染上一点潮红,盈着水雾的眼睛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扇动,纯谷欠的宛如一朵天山雪莲。
可这样一朵纯白干净的雪莲,说出的话却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你、你可以再凶一点。”
一直竭力隐忍的殷离枭眼底敛起的猩红顿时无所遁形,脑里那根理智的弦被拨动着,正在快速的震动,也不断的绷紧。
仿佛……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可是怀里的宝贝柔软,脆弱,宛若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会把人弄碎。
梦里冰棺里的少年再度在脑海闪过,他的心脏猛地骤然一疼,犹如心脏破开了一道口子,然后被人扒着那道口子,生生从中一点一点的撕开。
淌了一地的鲜血。
“……离哥哥?”叶宁清混沌中察觉到男人的情绪不对,透过蕴着水雾的眼睛望着靠在他肩膀重重口耑息的男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宝宝,让我就这样抱会儿。”殷离枭的呼吸沉重,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叶宁清愣了愣,点了点头,乖巧的由着男人靠在他身上。
殷离枭抱得很紧,紧的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但他没有推开男人,而是回抱着他,轻轻的顺着男人的背。
他第一次见殷离枭这样,如此这般痛苦。
和殷离枭生活这么久以来,男人像是痛觉钝感一般不曾因为疼痛皱过眉,可是现在……
他难以想象到底有多疼,才会让一贯游刃有余的殷离枭都无法承受。
回想起殷离枭一直没能彻底根治的“狂犬病”,叶宁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会不会是病情突变的缘故?
越想他心里越不安,想着得赶紧让殷离枭做一个全身检查。
缓了许久,殷离枭才稍微恢复过来,他紧紧的抱着怀里人,埋在他的颈窝细嗅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
仿若在确认他的存在一般。
“离哥哥,还很难受吗?”叶宁清轻轻拍着男人的背,小声问道。
“……没事。”殷离枭的嗓音还带着疼痛过后的喑哑,他亲了亲怀里宝贝的侧颈,哑声道,“别担心。”
叶宁清抿了抿唇没应声,又待了会儿他等男人逐渐恢复从洗浴台上下来,牵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
“宝宝?”
殷离枭跟着叶宁清往外走,他们穿过连廊进了电梯,又绕过另一栋楼的连廊,叶宁清终于愿意停下来了。
“咦,叶少爷?”刚从实验室回到办公室的李安家甚是疑惑,抬眼时视线瞥见殷离枭顿了顿,喊道,“殷总……你们这是?”
“离哥哥你进去办公室等我。”叶宁清回头对殷离枭道。
殷离枭:?
李安家:?!
叶宁清没给殷离枭回答的机会,直接拉着人就进去了办公室,然后从外面把门带上。
殷离枭:“……”
李安家:?!!!!!!!!!
没等他回过神,叶宁清着急忙慌道:“李医生,离哥哥刚才突然很痛苦,是不是病情严重了?”
“突然很痛苦?”李安家有些疑惑。
从小就在叶建雄的魔爪之下受尽折磨,殷离枭的忍耐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李安家作为殷离枭的私人医生更是清楚殷离枭有多能忍。
他无法想象能让殷离枭表露痛苦的事。
“叶少爷你别急。”李安家看着叶宁清着急担心的模样,安慰道,“我待会给他检查下,没事的,别担心。”
之前殷离枭还没抱得美人归时就在“狂犬病”上耍过心机,这次李安家没有太在意,想着这大抵又是某只狼想要吃小猫咪的借口。
李安家让叶宁清去隔壁休息室先休息,但叶宁清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半步,他只好找了个借口自己进去办公室。
“宁宁和你说什么了?”瞥见李安家进来,殷离枭问道。
“叶少爷很担心你,说你突然很痛苦,怕你病情严重让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李安家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