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枭知道叶宁清愿意松动,他再度趁热打铁,继续哄着道:“要是宝宝想,我们也可以一直视频。”
他亲了亲怀里人小巧的耳垂,嗓音温柔磁沉:“那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叶宁清傲然矜娇的转回头,轻哼了声:“离哥哥是在说我无理取闹吗?”
“怎么会?定然是我的错。”殷离枭认错态度堪称模版,“是我百密一疏没有顾虑到宝宝的心情,宝宝担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做梦都得笑醒。”
左一句宝宝又一句宝宝,说起情话来殷离枭是一点也不害臊,但奈何叶宁清却偏生吃这一口。
“……坏家伙,不要脸!”叶宁清矜贵冷艳的又轻哼了声,语气却软了下来,勾的殷离枭心尖也跟着软了一片。
他的宝贝怎么能这么乖。
现下太过幸福,在沉浸在幸福时他却愈加的担心不安,仿佛眼前的幸福宛如镜花水苑,能轻易失去。
上辈子所历经的崩溃与绝望太过强烈,单单只是回想就让他心脏一阵剧烈的刺疼。
“嗯,所以宝宝就大发慈悲收了我。”殷离枭埋在叶宁清的颈窝,低沉的嗓音听着有些哑,“别从我身边逃开。”
叶宁清微微愣了下,他慢慢转回身,瞧见男人眼底的阴影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
“干嘛说的这么可怜?”抿了抿唇他捧着男人的脸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亲,“我们都领证了,我能跑到哪去?”
“M国不允许离婚,就算我想跑。”他故意轻哼了声,在男人的喉结上不轻不重的咬上一口,“我也跑不了啊。”
这句话果然让殷离枭安心了些,他搂着叶宁清腰肢的手收紧,怀里人与他贴的更紧了。
他会选择和叶宁清在M国领证除却M国崇尚圣洁的爱情,更是因为在M国一旦领证后就没法离婚。
这一天,他足足等了两辈子。
叶宁清不知道他对他的爱有多疯狂偏执,他也不会让他知道。
那些种子在他第一次遇见叶宁清的那一刻就已经种下,在心底深处那个阴暗的角落生根发芽,蓬勃生长。
但这些都是不能被叶宁清所知晓的。
他的宝贝美好脆弱,只有无尽的阳光与鲜花才能配得上他,一旦知道他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怕是会害怕的逃离他。
他不会允许这些事发生。
“那宝宝就认命乖乖待在我身边。”殷离枭温柔的亲上叶宁清的软唇,炙热又小心翼翼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实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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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正如殷离枭之前所说,即使他不得已早起先行离开,叶宁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也一直是通话的状态。
下了一夜的绵绵细雨在后半夜逐渐停歇,阳光映照着未蒸发的水珠,被雨水浸润过的世界焕然一新,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和煦的阳光绕过窗帘在地毯上投射进了一束微光,带着金色柔和的温暖。
叶宁清醒来时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摸去,摸到空无一人的床单时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恐慌。
缓缓的睁眼,他望着男人的位置哼唧的喊了声“离哥哥”,下一秒男人的声音温柔的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伸手拿过手机,他看着正在通话中的页面懒懒的转了个身,往枕头上一躺。
“宝宝睡醒了?”殷离枭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愈加的磁沉,“待会我让小荷给你送早餐过去,要喝多两口牛奶。”
叶宁清轻轻“哦”了声,又在床上赖了会儿,刚睡醒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听着更软糯了。
“离哥哥你今天也要很晚回来吗?”
“会比昨天早一些。”殷离枭的心脏仿佛要融化一般,心尖有些微微痒,像是羽毛搔过一般,却又没法挠。
单是听着声音他都能想象到刚睡醒的小猫崽有多软,换做平常他在家,小猫崽在他怀里醒来后会不自觉的在他怀里蹭蹭,然后又懒懒的继续赖床。
白白软软又香香糯糯的宝贝像是怎么也吃不够的红豆糯米糕,软而不粘,甜而不腻。
“哦。”叶宁清低声应了声,虽然和刚才一样都是一个“哦”字,但殷离枭却知道小猫崽情绪有些低落。
“晚上要是我晚回去,我给宝宝讲睡前故事。”殷离枭哄着,“好不好?”
“讲到我睡着吗?”叶宁清问道。
“嗯,只要宝宝想听。”殷离枭对叶宁清从来都极其惯着,还生怕委屈了自家小宝贝。
“殷总,这是——”陈秘书敲门进来,听到男人一边处理着工作事务一边温柔的说着话他着实愣住了。
他悻悻的朝办公室周围看了圈,心道早上他没看到夫人跟过来啊,那殷总是在对谁这么温柔啊?
殷总除了面对夫人时会倾尽所有温柔,平常简直像个孤清冷傲的活阎王似的,更别提能和温柔搭边。
陈秘书往办公室四周都扫了一圈,别说看到人,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这种诡异的事让他瞬间毛骨悚然,一时间愣在原地。
在恐惧慢慢在他心里扩散时,他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男人的视线,瞬间后背一片渗凉。
活阎王还是活阎王,陈秘书都有些怀疑刚才在男人脸上看到的温柔是错觉。
臣服在男人的压迫感下,他只能战战兢兢的往前挪着沉重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