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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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清在海岛和男人度了两天假,整个人被宠的娇纵犯懒。
回去时他在飞机上看着逐渐离远的花海,懒懒的靠在男人身上,盘算着现在这个疗程的药什么时候吃完。
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与碧蓝的大海交相辉映,犹如一幅会动的画。
“下周再过来?”殷离枭亲了亲小猫崽的头发,唇角微微翘起,“到时候我们去海滩——”
“啊!哥哥我的素描本呢!”叶宁清猛地从男人怀里起身,头差点磕到男人的下巴。
上次画展结束后他休息了一段时间,那期间他一直有想下次画展的主题,但是一直没有灵感。
这次突如其来的灵感老让他甚是惊喜,立刻就想把灵感记录下来。
静谧暧。昧的气氛被打破,殷离枭只能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递给叶宁清。
“谢谢哥哥!”叶宁清满眼笑意,沉浸在突然的灵感中无法自拔。
看着一心只有画画的小猫崽,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掰过来,重重的亲了下然后起身去给他泡蜂蜜水。
刚相识不久他就知道小猫崽的这个特性,一旦沉浸在自己要做的事情里,经常会忘记时间。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担心他的身体。
上辈子叶宁清的身体比这辈子要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那时候他在药罐子里泡大,吃了十几年药才勉强能稍微动一动。
可他的胃脆弱的不行,一旦一顿不吃就容易胃疼。
之前叶宁清无意间得知他的生日想要送给他一幅画,经常会忘记时间的画。
要不是他每天都有给叶宁清发信息,或许都不知道他因为胃疼发了烧。
那天他紧急把正在开的会议改期,连夜赶了回来。
去到叶宁清家看到他脸色煞白的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当时他心脏一揪一揪的疼。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暗地用了法子强行把人拉到了自己家,让阿姨一日三餐都必须盯着他吃。
“宝宝,该睡了。”
自海岛回来后叶宁清就泡在了画室,下午上完了课回来,晚上匆匆吃完饭后又把自己锁在了画室。
前段时间忙完画展的事他休息后也停播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他晚上都是空闲的。
殷离枭听着叶宁清“嗯嗯嗯”的应着却头也不转,喂他喝完牛奶后强行把人抱回了卧室。
“……离哥哥?”被抱放在床上的叶宁清不解的望着男人,几秒后恍而明了,往前挪了两步扯了扯男人的衣角,讨好道,“我待会就睡了,很快的,好不好?哥哥?”
“不行。”殷离枭没有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握上叶宁清的手捏了捏,后者闷呼了声。
“现在知道疼了?”把人强行搂进怀里,殷离枭一边给小猫崽按摩着手腕一边道,“再画久着明天你的手腕就该抬不起来了。”
之前一直沉浸在画作中叶宁清没注意,现在被男人按揉着手腕才后知后觉今天确实过度了。
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的手,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力度正好的帮他按摩着,笼在手腕上的酸胀感逐渐消失。
舒服感袭来,他犯懒的倚靠在男人怀里,慢慢打了个哈欠。
枕在男人的肩膀上,他恍而想起上辈子,那时候男人也是这般宠着自己。
好像……从一开始……
“……哥哥!”叶宁清侧过头仰起小脸望着男人,“你是特种兵吗?”
殷离枭:?
“那不然为什么你以前每晚忍成那样都不碰我啊?”回想起以前,叶宁清嘟囔,“我们那时候都订婚了,可你也还是没碰我啊。”
他们的初次在婚礼前那段时间,算是他哭着“求”来的。
自他们订婚后那个诅咒一般的冰冷机械性不断在他脑海掠过,原本他不信命,可在男人因为他而一次次陷入死亡的威胁中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曾经憧憬的美好未来在男人一次次的受伤中而逐渐被磨灭,看着男人眼里的温柔他再也受不住那份痛苦的煎熬。
男人不该因为他而备受折磨,身为天之骄子的男人本就该拥有璀璨肆意的人生。
只是……他想在离开前,把男人刻进他的身体,烙印在他的心里。
然后带着这份幸福的记忆,与那些本不该发生在男人身上的厄运一同消失在他的人生里。
那一晚,他喝了好多酒,整间屋子里都浸染着酒香。
以酒意为借口,他哭着想要男人。
鲜明的记忆掠过,曾经的苦涩悲凉再度席上,撞击着他的心脏。
当时软在男人怀里,因为吃了药的缘故他仿若发病一般无力的抽气和吸气,在近乎窒息中他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