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辉:“?”
向卓阳冷声道:“张嘴。”
陆明辉下意识地张嘴,然後——
日哦,就说了有个太了解自己的伴侣,在某些时刻真的会很无助的!
*
两个人第二天还是去了公司。
赵特助第一次,那麽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两个人不要来。
真的辣眼睛。
其实陆明辉和向卓阳也没什麽亲密动作,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如果以前用热恋期来形容的话,那现在就是老夫老妻黏黏糊糊的热恋期。
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哪怕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只是互相看了那麽一眼,周围所有人就开始发光发热。
两个人的工作效率一如既往地快,只是会比以前多交流几句,每次他们张嘴的时候赵特助就竖起耳朵听,他很确定两个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工作内容,没有任何私人话题,但偏偏——
你们到底为什麽说着说着能笑出来啊!
处理工作就这麽让你们开心吗?
赵特助不理解,赵特助大为震撼。
如果向卓阳能听到赵特助心声的话,一定会告诉他,那是因为现在陆明辉很放松。
在和向卓阳相处的时候,陆明辉也开始学着不带脑子,不去思考什麽是对什麽是错哪里能不能做得更好怎麽样才能让老婆更喜欢,全凭本能。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想和老婆亲近就和老婆亲近,被老婆拒绝了又怎麽样?反正老婆拒绝的只是这件事,又不是他这个人。
而且也不是说被拒绝了就要马不停蹄地放弃,有的时候还可以卖惨耍赖哄老婆点头——
比如在老婆吃蛋糕的时候凑过去咬一口,一边感叹蛋糕真的很甜,一边云淡风轻地告诉向卓阳,他最後一次吃蛋糕,是在九岁生日那天,一边吃一边吐,最後将自己送进医院。
他本来以为这样就能见到陆锦晟。
但没有。
他醒来的时候,病床前没有一个人。
语气和表情其实都没有多少难过,只是垂下来的眼帘,有意避开向卓阳视线的脑袋,又都在无声诉说着他有多麽难过。
向卓阳其实知道他是卖惨,但依然会给出承诺。
“放心,”将最後一口蛋糕送进陆明辉的嘴巴里,向卓阳懒洋洋道,“以後你要是住院,只要睁开眼睛,眼前必定是有人的。”
陆明辉眼底盈满笑意,然而下一秒——
“不就是请两个护工吗?多大点事。”
陆明辉差点被奶油噎死。
“阳阳!”他不满地抗议。
向卓阳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就这麽喜欢谈论医院?”
陆明辉:“……”
为什麽卖惨都能卖出错?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来到了去温泉山庄度假的日子。
陆明辉虽然有六个名额,但在真正提出邀请之前,他还会专门找向卓阳确认一下。
向卓阳同意,他才会真正邀请对方。
虽然会被向卓阳戏称为多此一举,但陆明辉振振有词:“什麽叫我的朋友你不认识?前不久在我的生日宴会上你绝对见过他们,你们是一桌。”
“再不济,大学的时候你也和他们接触过,别和我说你忘了,你的记忆力那麽好——”
对此,向卓阳只用了三个字,就打断了陆明辉的施法。
他说:“馀子琰。”
陆明辉:“……这个你确实不认识。”
“他算是我外公的病人,以前逢年过节都会去拜访我外公,我母亲还挺喜欢他的,”陆明辉语气一顿,似有些不快,不过很快掩饰过去,“後来病情恶化,出国治疗,这些年也算是有联系吧。”
“据说是最近病情得到了控制,又想家,所以回国疗养。”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说辞。
不过上一世,馀子琰是在几年後才回国的,而後亲口将这一套说辞说给了他。
不同的时间,一模一样的说辞,说馀子琰的背後没有推手,傻子都不信。
陆言川和馀子琰不是终结,他们很可能也只是棋子。
就像陆墨为在毕业晚会上扮演的角色一样。
“阿辉,”向卓阳沉默了好一会儿,倏地笑了,“我知道要玩什麽逃跑pla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