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姓赵的说。”
“他不配。”
“当然,你如果很想让姓赵的知道你有多麽喜欢我,可以让我转述。”
“很乐意为你效劳,宝贝。”
向卓阳:“……”
扰人清梦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
胳膊酸,擡不起来。
谁能代替他给陆明辉一巴掌啊?
“阳阳,”陆明辉的声音骤然变得温柔,“我也很喜欢丶很喜欢你。”
一个很轻很轻的吻落在向卓阳的侧脸。
“最喜欢你。”
“只喜欢你。”
好吧,向卓阳想,陆明辉的声音也很好听。
所以算不上扰民。
原谅他。
那天过後,向卓阳再没去过陆氏。
他又一次被陆明辉“关”起来了。
陆言川为此和馀子琰发生了冲突,他认为是馀子琰那些多馀的话,才导致现在这个场面——他们非但没和向卓阳说上一句话,反而更难联系向卓阳了。
馀子琰也觉得自己很冤,陆明辉就在旁边看着呢,他怎麽可能和向卓阳搭上一句话?
这本来就是个长期任务,陆言川还指望他能一次就把向卓阳从陆明辉那里抢出来吗?他要有这本事,早就自己做掉陆明辉了,哪还需要和陆言川搞什麽里应外合?
其实馀子琰这句话里没有什麽埋怨的意思,但是在精神压力过载的陆言川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了。
陆言川就像被触发了什麽防卫机制一样,语气十分刻薄:“你也知道你自己能力不足啊?”
“那你还不听我的?”
“该说什麽该做什麽早就给你整理出来了,十天半个月以前就让你背了,你特麽这也能给我搞砸?!”
“你脑子里装的不是脑细胞,是特麽的浆糊吧?!”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馀子琰本来对陆言川就有一肚子火,两个人吵了几个小时,不欢而散。
馀子琰坚决不肯再执行陆言川的计划,认为更多的行动只会让陆明辉疑心,不如等向卓阳先联系他们。
他不相信向卓阳会愿意一辈子被陆明辉关起来。
陆言川则认定了馀子琰是在消极怠工,本质就是後悔了,要退夥。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眼瞅着就要崩盘之时,竟然还来了个好消息。
陆明辉足足三天没有来公司。
第四天一早,他给馀子琰打电话,让馀子琰来一趟。
声音沙哑疲惫,仿佛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了一样。
馀子琰心脏砰砰砰地跳,有一种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的不真实感,他想,他猜对了,向卓阳果然没有坐以待毙!
也是,向卓阳骨子里那麽傲气的人,怎麽能忍受陆明辉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关起来呢?
但能让陆明辉这麽低三下四求到他他头上的,绝不会是什麽简单的小事。
……难不成,向卓阳,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