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眯起眼:“不太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得继续让镜瓷往前走。
只要有一丝光线镜瓷都能看清,他循着白天的记忆,很快便带着狐妖找到了薄骓的病房。
狐妖从他怀中跳了下来细细嗅闻一番:“没有别人的味道。”
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往病房里释放了一丝妖力。
确定里面只有薄骓一人後他才让镜瓷开门。
一人一狐推开房门,只见薄骓闭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熟了。
狐妖跳到床上,将爪子摁在薄骓的人中。
“恢复得不错,咒根的位置也清晰了。”
镜瓷低声问:“大人,可以开始拔根了吗?”
狐妖一甩尾:“当然。”
他端坐好,开始运转妖力,眸中金光乍现,妖力汇聚成股,延伸至薄骓脚踝上的伤口,揭开愈合的伤疤钻了进去。
镜瓷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狐妖施法。
忽然间狐妖惨叫一声从薄骓身上弹跳起飞,镜瓷冲过去接住了他,“大人!”
却看到狐狸的嘴巴上不知道绑住了什麽,无法让他张开嘴,狐妖烦躁的用爪子去挠,不住地发出嘤嘤声。
镜瓷伸手去摸他嘴巴上套住的东西,入手却是一片炙热,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麽?”
饶是笨蛋也知道这是个圈套,镜瓷抱起小狐狸就要跑。
房门已经被锁住了,镜瓷便试图跳窗,但下套者猜出了他的意图,原本敞开的窗户此刻也紧紧关闭,镜瓷甚至也无法使用妖力打开。
狐妖也气得嘤嘤嘤大叫,走不掉镜瓷干脆伸手去拽他嘴巴上的东西。
他正努力着,房间门自己开了。
镜瓷抄起狐狸就往外跑,蒙头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轻轻将他推开,随後在镜瓷愣神时抢过他怀里的狐狸。
“芙芙你终于回来了!”
他不顾狐狸的疯狂扭动挣扎,强行将狐妖举起猛亲几口。
狐妖在他手里都快蹬出残影了,不住地龇牙低吼,可怎麽无法从他手中挣脱。
镜瓷反应过来:“你是那个捉妖师!”
他冲上去抢狐狸,捉妖师的腰间金光亮起,轻轻松松便将镜瓷隔开了。
“你放开大人!”
捉妖师将狐狸往怀里一揣:“什麽大人,这是我的芙芙。”
“你!”
捉妖师心情很好地走到薄骓面前,伸手覆在他面上,他掌中有一张符咒,黄纸接近薄骓便开始自燃。
与此同时薄骓口鼻处也开始冒出缕缕黑烟,片刻後黄纸烧尽,黑烟也渐渐消散。
“你老公我治好了,”捉妖师收回手,将怀里的狐狸抱紧了些,“跟他双宿双飞去吧,不许来打扰我和芙芙。”
镜瓷用妖力探了探薄骓的情况,发现他身体已经无恙。
“你不能将大人带走。”
镜瓷抓着他的衣服,“大人没有害人,他是来救人的!”
捉妖师摸了摸狐狸的脑袋,漫不经心道:“我知道啊,我也没说要把芙芙怎麽样。”
他舔舔唇,面露戏谑的笑:“芙芙可是我老婆,我能把他怎麽样呢?”
此言一出,狐狸的挣扎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