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蛊者也可在一定距离感知出关联人的具体位置。
他话刚落,秋灵籁就直奔东面而走,笃定地开口:“二十里外的山洞内,先生,便被困于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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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陡然睁眼时,白扶灵还有些头昏脑胀,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触感。
他似是正躺在床榻上。
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他下意识挣扎着起身,手脚仍旧有些发软,他艰难地坐起,看向窗外才发觉此时已接近傍晚。
他伸出手欲按眉心,猛然发现了不对劲。
烛火摇曳,他迟缓地低下头,借着朦胧的灯火,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上这件明艳的大红色喜服。
一瞬间他觉得有些荒谬绝伦。
白清辞竟是想与他成婚?
“哥哥,该喝交杯酒了,”白清辞端着酒盏缓缓移步过来,肉眼可见的高兴:“本想与你拜天地的,但仔细一想,你我二人姻缘只需天地见证即可,我才舍不得你向它们跪拜。”
一句话彻底激怒白扶灵,可思来想去,他说出口的重话却只有那麽一句:“白清辞,不要胡闹!”
白清辞步步逼近:“哥哥,这怎麽能是胡闹呢?这……可是我费尽心思茍活至今……唯一的心愿啊……”
他虔诚地半跪在白扶灵脚边:“哥哥,小辞很乖的,你忘了吗?只要你今日与我成婚,你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白扶灵想拿出藏于袖中的“苍灵”时,却摸了个空。
耳边是白清辞疯狂到几近病态的声音:“我怕哥哥你不乖,便私自做主将‘苍灵’收起来了呢。”
白清辞将酒盏放于身侧,伸手摩挲着他的侧脸,指尖触及到眼尾时轻轻一按,眼角处迅速泛起一抹红,像被人欺负後哭过。
他因兴奋过度而颤抖着手端起酒盏送至白扶灵嘴边,药力作用下,後者根本无法反抗,他被迫喝下斟于酒盏中的合卺酒。
“哥哥,很快你就会是我的了……”
“你的?别痴人说梦了,”秋灵籁一把推开竹屋门:“你这样的疯子怎麽配得上先生?”
白清辞方才还滚烫上头的脑袋被迫冰冷下来,寒意满身:“苗疆少主是专门来见证我和哥哥成婚的吗?”
秋灵籁看着白扶灵被圈禁的模样,心口阵阵收缩发疼。
他怎麽敢的!
“先生对你绝无半分情谊,”秋灵籁讥笑着开口:“何必自欺欺人,又强人所难呢?”
像是被踩到痛处,白清辞气急败坏地开口:“那你呢?你又未尝不是自欺欺人?”
“哟,巧了,”秋灵籁献宝似的掏出白扶灵赠予他的手帕:“我与先生早已私定终身,这方帕子便是定情信物呢。”
白清辞妒忌地盯着那绣有白莲的帕子,沉默不语。
“秋惊秋蛰,”秋灵籁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他便交由你二人解决了。”
“遵命!”
秋惊与秋蛰先手闪身至白清辞身旁,与其缠斗。
秋灵籁则飞快地抱起白扶灵,後者此时面色潮红,呼吸很乱,往日冰冷疏离的双眸像是蒙了层水雾。
秋灵籁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他挑挑眉,脚尖点地,抱着白扶灵迅速向屋外飞去。
“不!”白清辞紧盯着秋灵籁背影,惊叫出声。
失神间,他被秋惊与秋蛰击得节节败退,痛苦地捂着心口,神色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