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允示意他进去:“外头冷,去里面说。”
文砚紧张僵硬地点头:
“好。”
文砚过来是一时冲动,他被魏衔玉残忍拒绝後,又立马得到了宁迢的位置,这才头脑一热,直接冲了过来。
现如今看见了魏靖允,文砚忽然有点後悔。
魏靖允是魏衔玉的父亲,他们是一家人,怎麽可能因为自己三言两语就翻脸呢?甚至可能……魏靖允知道他来告密後,转头就回去和魏衔玉说。
文砚不安地坐在书房里,保姆端过来两杯茶,魏靖允喝了一口,看着坐立难安的文砚,询问道:
“你来这里,是有什麽话想对我说是吗?”
文砚犹犹豫豫道:“这个……就是,我想说——”
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文砚像是找到了什麽别的能代替这件事的东西,开口道:
“我妹妹她,其实在外面有一位女朋友。”
他一张嘴,魏靖允就知道他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这种事情不去跟自家人说,跑来跟男方家长说算什麽?况且今晚上温络失踪,但凡有点眼力见的,肯定不会过来继续给他泼冷水说些什麽扫兴的东西。
魏靖允波澜不惊,他也不说话,一直用黑沉沉的眼睛定定看着文砚,强大的气场压的文砚几乎喘不动气。
魏靖允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不紧不慢道:
“文砚,你要是有什麽事,就尽快说出来,你温姨失踪了,我现在心情可不怎麽好,如果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想明天把你来这里告密这件事,去告诉你柳姨,你的日子应该会更难过吧?”
魏靖允淡定地把视线落到他慌张的脸上,嗤笑一声,接着轻飘飘给他一记重击:
“当然,我认为你爸爸,应该也不希望从我嘴里听见你暗恋我儿子这种事。”
文砚的脸色一刹那间变得惨白,藏在桌下的双腿都开始发抖。
他怎麽会知道的?
魏靖允拿出手机,佯装无奈地叹了声气:
“唉,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只能去和你爸爸聊聊这件事了,你爸爸最重视的香火,估计还是得靠文墨啊,靠你估计是没办法传下去了……”
文砚站起身,闭了闭眼,嘴唇嗫嚅着说:
“衔玉他在城南教堂那边的住宅里藏了一个人,那个人在阮迟店里干过,是个打黑拳的。”
魏靖允挑眉:“城南?衔玉他在城南可没有房産。”
文砚深呼一口气,说:
“不是他的房産,是林总的,他现在住在林总的房子里。”
原本魏靖允还只是怀疑,但是听到文砚说了这麽一句话,那他现在是确定了温络失踪可能就是魏衔玉一手操办的事情了。
魏衔玉怕他得知真相後动怒,他怕自己对那个人动手,他也知道自己清楚他名下房産的位置,就算他再买,自己也一定能查到——
所以,他选择把那个人藏到了别人名下房産里。
魏靖允冷笑一声。
文砚说完之後十分後悔,他脸色煞白,扶着椅子说:
“魏叔,你能不能别告诉衔玉,这件事是我说出来的?”
魏靖允擡眼看他:“当然不会。”
“其实我之前一直有劝过衔玉和那个人断了关系,他答应的好好的,我也以为他已经把人送走了,没想到竟然是把人藏了起来……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出乎意料的,魏靖允没有动怒,文砚的恐惧稍稍压下去一点,试探问道:“您想怎麽办?”
魏靖允又招呼他坐下,语气比起刚刚好了不少:
“我当然是想把他从衔玉身边撵走了,既然衔玉自己不去干,那只能让我这个当父亲的,亲自去一趟了。”
“文砚,你有他们住的那个住宅的具体地址吗?”
文砚听他是想把这个人从魏衔玉身边撵走,心脏又开始狂跳,他啓唇,说:
“御璟华府,c栋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