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允动了怒,毫不留情地甩了魏衔玉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力度极大,魏衔玉苍白的脸颊迅速肿起,嘴角处缓缓流出鲜血。
魏靖允揪住魏衔玉的衣领,脸色阴沉可怖:“魏衔玉,你要是不说出温络在哪,那宁迢,我也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魏衔玉不甘示弱地擡头看魏靖允,嘴角咧开,眼中是一片疯狂的决然:
“你可以去试试。魏靖允,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缠着我妈。
你有本事就把我也一起杀了,要不然,宁迢出了事,我会先杀了你,再去给他殉情。”
魏靖允知道他儿子的性格,魏衔玉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跟疯子讲道理谈条件是没办法谈的,他癫的能杀自己老子,但魏靖允还没疯到要杀自己儿子的程度,毕竟温络只是逃走了,又没什麽生命危险。
当然,他也不可能真的去把宁迢宰了。
魏靖允面含怒气地松开魏衔玉的衣领:
“好,很好,你知道这是哪吗?”
“这里是琴山精神病院,我现在就可以去签字让你住进来,我见不到温络,你也别想见到宁迢。”
魏衔玉用力挣扎着,手臂青筋暴起:
“魏靖允!”
魏靖允起身往外走:
“你订婚的事情,宁迢还不知道吧?
你猜猜他知道之後,会继续留在这陪你,还是撂挑子走人。”
“你不是说他爱你吗?我倒要看看你愿意为其玉石俱焚,抛弃生命的爱,人家有多稀罕。”
魏衔玉用力拉扯着捆着自己的绳索,手腕已经磨出血了,他声嘶力竭地对那个背影喊:
“魏靖允!你个混蛋!你不准跟他说!”
“魏靖允!!”
魏靖允走出门,挥挥手,一衆医生护士就走了进去。
医生推出针管内的空气,魏衔玉意识到面前这人是想给自己打镇静剂,面目狰狞吼道:
“滚!我没病!我很清醒!”
他剧烈挣扎着,手臂极其用力,手腕上被磨的全是血,顺着粗糙绳索往地面上滴。
精神病院里的护士见状,立马上前把他摁住,她们力气奇大,死死按住魏衔玉。
针管离他越来越近,魏衔玉嘴里不断说着一些威胁的话语,可是没有任何用。
针管中的冰凉药液推进他的身体内,魏衔玉眼神开始涣散,无尽的愤怒全部化为一潭死水,然後被患得患失的情感取代。
迢迢知道了之後会离开他吗?
迢迢……
魏衔玉无助地躺在床上,视线中是一片空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