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允是他亲生父亲吗?怎麽会忍心把魏衔玉送进这里?
宁迢脑海中这个疑惑在看见魏衔玉时变得越来越大。
魏靖允没有带他去病房里,而是走到了一扇巨大的透明玻璃面前,在这里能清楚看见里面的人在做什麽。
只见魏衔玉无力的垂着脑袋,他脑袋上裹着一圈纱布,往下一点的的额头,耳根周围,粘着一堆像理疗仪贴片似的东西。
宁迢见这情况一阵呼吸困难,他攥紧拳头,看向身边表情冷漠的男人:
“你不是说他只是擦破点皮吗?”
“你想对他做什麽!”
魏靖允指着魏衔玉坐的那个椅子,说:“那是电疗椅,是从国外最新引进过来的,跟平常那些医院用的不一样。
这个在国外,是给犯下重大过错的精神病人用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宁迢看见玻璃里面的人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那张漂亮的脸变得扭曲狰狞,他整个人随着仪器一起抽搐。
宁迢看见魏衔玉这副模样都快疯了,目眦欲裂冲魏靖允吼:
“停下!你个畜生!那是你儿子!”
魏靖允不为所动:“死不了。”
宁迢扫了一圈,找到门之後,立马冲过去,但门是锁死的,他拧不开後,开始疯狂敲打着这扇门:
“衔玉!”
“衔玉!”
在门前,他能听到魏衔玉微弱痛苦的叫声,宁迢心都要碎了,他双目赤红地看着魏靖允:
“你到底想干什麽!”
魏靖允静静看着里面,一言不发。
宁迢呼吸不稳,踉跄着上前,作势要打魏靖允。
保镖立马拦在他面前,宁迢和几个保镖撕打,挥拳凌厉,招招往死里干。
他处于一种极端愤怒的状态,六个保镖一起上,竟然还隐隐有落下风的趋势。
不过最後宁迢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半跪在地上,被保镖死死扣住手押着。
里面医生冲魏靖允比了个OK的手势,魏靖允颔首,走到宁迢跟前,垂眸看着那些保镖,说:“把他放开吧。”
保镖们松开手。
门被医生打开,宁迢立马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里走,把医生都撞得後退了几步。
几个护士正在给魏衔玉松绑,刚解开他身上的绳带,魏衔玉就从椅子上滑下去,他还没有晕过去,倒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抽搐着。
宁迢推开一旁的护士,双手止不住的发抖,他把魏衔玉抱进怀里,轻声哄他:
“衔玉……衔玉,没事了,我来了……”
魏衔玉处在一种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里,他双眼涣散,喘气声急促,像抽噎。
看着魏衔玉这副样子,宁迢快崩溃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里掉出来,他跪在地上,无助地抱紧魏衔玉,哽咽着一遍遍喊他名字:
“衔玉……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