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查过他家里的情况了,你知道的我现在也都知道,他的家庭就是被一个小三破坏掉的,你又凭什麽以为他会留在你身边,给你当地下情人?”
魏衔玉疯狂挣扎,但是医生手很快,飞速往他身上打上一针镇定剂。
魏衔玉瞳孔开始失焦,他缓慢地,断断续续地说:
“我,十九岁,喜欢他。”
“他,他知道,所以,不会,离开,我。”
魏靖允面色一沉,想到之前宁迢倨傲的说:“他十九岁就喜欢我,要这麽论,我才是正宫。”
魏靖允冷哼一声,心道在这方面,他们倒是默契的很。
魏衔玉被送进电疗室之前,还一直死死盯着魏靖允。
等他完全被送进去之後,魏靖允站在玻璃门前,冷着脸给宁迢打电话:
“我不希望你们以後有任何联系,所以在你走之前,把你的手机之类的,任何有他联系方式的东西全部交出来。”
“你也不想我让人联系上你母亲吧?”
宁迢呼吸沉重,咬牙切齿道:“自己派人滚过来拿。”
说完後,他又急匆匆问道:
“衔玉醒了吗?你什麽时候让他出院?”
魏靖允望着玻璃窗内被仪器弄得痛苦抽搐的人,淡声道:
“没醒,等他醒了,我自然会放他出去。”
“记住你说的话,你要是再敢折磨他,我立马回去见他。”
魏靖允肯定不会让他再回来,魏衔玉如果再看他一面,估计镇静和电疗都不管用了。
“等他醒了,我自然会给你发照片。”
他挂了电话後,紧接着又给另一个人打过去:
“文砚,你不是想来看他吗?替我办件事,事成之後,你以後可以来医院照顾他。”
文砚握紧手机:“您说。”
……
文砚听完後,沉默了许久。
魏靖允知道如何拿捏他,放缓语气道:“只有他彻底死心之後,他的心才能腾出来,让别人住进去。”
他的话对文砚的诱惑力极大,过了两分钟,文砚终于下定决心,选择去帮魏靖允办这个事情,他说:
“好。”
魏靖允放下手机,看着已经里面已经半死不活的人,自言自语道:
“衔玉,你送我一个计划,我还你一个计划,这很公平。”
魏衔玉被擡出来,他浑身被冷汗浸透,痛苦的馀韵让他不断发抖,他躺在担架床上,仰着那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说话声很小很小,断断续续地:
“宁……宁迢……什,什麽……什麽时候过来?”
被弄成这样竟然还想着他刚刚说的话,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悲惨样子,魏靖允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他把视线从魏衔玉身上挪开,若无其事道:
“晚上。”
魏衔玉动动嘴唇,他一丝力气也没了,嘴唇张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有镜子吗?
我想整理整理,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
不过这句话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也没人去关注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