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
宁迢顿住脚步,失态道:
“多少?!”
一旁催债人不耐烦的抢过手机:
“这还只是本金,算上利息是八百万。”
那人冷哼一声:“这也就是看她是个上了年纪的我们不敢怎麽样,要是逾期不还钱,下次就不只是她被吓得摔倒这麽简单了。”
宁迢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那种父亲弟弟被打死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他颤声道:
“你们别动她,我会替她还钱的……”
“哼,最後给你延期两个月,两个月一百万,还不上你们就等着吧。”
他受不住母亲的骂骂咧咧,忍无可忍挂了电话,烦躁的抓了抓自己两年没剪过的头发。
操,一百万,他是不是得去卖腰子?
妈的卖心脏也弄不了这麽多吧?
宁迢恨恨咬上一根烟,忽然脑袋里想到一个赚钱的办法。
他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嘴里的烟还没点燃就被吐出去。
如果快速挣钱的话……那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宁迢凭着记忆拨通阮迟的电话,阮迟不明所以:
“谁啊?”
宁迢开口:“我。”
那边先是骂了好几句脏话然後语气激动地想和宁迢聊天时,宁迢打断他:
“你……我缺钱了,你那现在还有比赛吗?”
宁迢怀着侥幸心理想,都过去两年了,魏靖允早忘了他这号人了吧?
说不定魏衔玉早就翅膀硬了能和他爹抗衡了呢。
还有,他怕魏衔玉一直找不到他,自己去青沪的话,他到处溜达溜达,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
宁迢思绪漫游之时,阮迟听他要回来,急得恨不得给他订机票:“草!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这再也没出现一个像你这样的台柱子!
什麽时候回来?要不就今天吧?今天正好有一场,我直接宣布lemon回归这特麽不得赚的盆满钵满!”
他妈那些债可是火烧屁股了,肯定是能快就快,宁迢点头说那就今晚,刚说完话没几分钟,人阮迟直接来了句:
“机票定好了。”
宁迢:……
当晚
阮迟重磅宣布台柱子的回归,宁迢刚下飞机还没过多久,就被塞了几口巧克力推到了拳击场上面。
他垂眸盯着自己熟悉的红色拳套,那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自我厌恶又慢慢爬上来,但是他没什麽时间去悲伤忧愁感慨万千。
在这看比赛的都听说过lemon大名,纷纷尖叫着喊他名字,哐哐往他身上砸钱。
阮迟都要乐疯了,站在人群里和大家一起喊:
“lemon!lemon!lemon!”
拳击的每个动作都已经刻进骨子里,但宁迢两年没打过了,一开始还不太熟练,後来才开始慢慢有了节奏。
对手不怎麽样,拿下这场比赛的胜利没有用多久。
裁判高举起他的手,台下观衆喝彩声更强烈了。
二楼包厢里不少贵客也纷纷从里面赶出来,对着宁迢的方向尖叫。
魏衔玉靠在栏杆上,垂眸看向聚光灯下满脸伤痕的男人,轻声问身边人:
“lemon?他怎麽人气那麽高?”
经理上前几步,满脸堆笑着说:
“是曾经的连冠选手。”
“我们这台柱子。”
魏衔玉收回视线,转身往包厢里走,扔给经理一句:
“待会喊过来。”
——
105-112章节名称来自关淑怡李香琴演唱的歌曲《三千年前》中的歌词: “趁熄灭前,还可一见,蜡成了灰,沾污了我的脸,衆生蔓延,泪海被填,浪漫搁浅,旧欢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