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早就在外头不知道等多久了,他是新来的,此前从来没见过宁迢,原本在台上离得远,看不清,现在看清人家长啥模样,眼睛划过一抹惊艳。
他心道魏总眼神可真好使,这可比老板养的那群小鸭子漂亮多了。
他笑着对宁迢打招呼:“宁先生。”
宁迢言简意赅:“带路。”
拳赛结束之後,场内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宁迢跟着经理一步步往上走,想到即将要看见魏衔玉了,他心中一阵紧张。
两个站在门口的保镖给他把包厢的门打开。
宁迢对上魏衔玉毫无波澜的视线,唇角微微扬起的一点点弧度瞬间僵硬。
两年不见,魏衔玉好像瘦了点,皮肤比曾经还要白上一个度,没什麽血色,像个吸血鬼。
他长腿交叠,冷淡的视线扫在宁迢身上时,让宁迢感觉格外陌生,宁迢仍旧不太信魏衔玉失忆这件事,他试探性喊:
“衔玉?”
魏衔玉挑眉,屏退屋里馀下保镖,等他们都站到门外後,他才面无表情问道:
“lemon,我们很熟吗?”
一瞬间,宁迢仿佛被谁掐住脖子没有办法呼吸一样,看见他的时候觉得还好,和他对视时感觉还行,可是这句话一出来,宁迢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掉下来了。
两年前在琴山医院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宁迢突然又重温了一遍。
魏衔玉稍稍换了个姿势,眼睛看着他泪水掉下,没有问他为什麽哭,而是说:
“我听阮迟说你很缺钱,两千万,你陪我一年,怎麽样?”
宁迢愣怔怔擡头,脸上泪痕未干,他看着魏衔玉类似施舍的把卡往桌子上一甩,这副模样陌生的让宁迢害怕。
他眼前又是一阵模糊,有点受不住,转身就想去拧门把手,想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包厢很小,两步路魏衔玉就走到他身後,抓住了宁迢的手腕。
熟悉的气息包围住宁迢,冰凉的手隔着柔软毛衣搭在他的腰间,慢慢摩挲着,魏衔玉低头,像跟情人厮磨一样靠到宁迢耳边说话:
“不够吗?我还可以加价的。”
宁迢这辈子也想不到魏衔玉会对他做出这种游刃有馀的调情,他回头,露出泛红的眼角:
“魏衔玉,你不可以这麽对我。”
魏衔玉挑眉,直接伸手把他的腰搂住,然後带进自己怀里,他轻笑:
“为什麽不行?要不然你开个价?”
他这种语气,让宁迢想起魏靖允看自己时,那种居高临下的鄙夷。
两年前他对着自己甩支票,用魏衔玉和自己亲妈来威胁他,让他滚出魏衔玉的世界。
一开始魏靖允还会给他发照片,可是只是过去一个月,他就再也没有发过,离开青沪的时候,魏靖允还要走了他的手机。
宁迢靠着那可怜的三十来张照片等了七百多天,结果他等来这麽一个,陌生的人。
当魏衔玉靠近,垂眸想亲他时,宁迢忽然恶狠狠地撞到他唇上,扣着他的後脑勺泄愤似的撕咬他的唇瓣。
魏衔玉对他突如其来的主动颇感意外。
反应过来後,他不甘示弱,把宁迢抵在墙上压着他亲,血腥味在他们嘴里蔓延开,混着宁迢又苦又咸的眼泪。
魏衔玉的手不安分地想往他衣服里伸时,宁迢猛地推开他,然後擡手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宁迢发丝凌乱,嘴唇被亲的殷红,他呼吸不稳,红着眼眶说:
“魏衔玉,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