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衔玉观察着魏靖允的脸色:“怎麽了?”
魏靖允沉吟道:“看中他哪一点了?”
魏衔玉漫不经心道:
“他好看。”
魏靖允一噎,似是没想到魏衔玉的回答这麽简单粗暴。
他清咳几声,沉声道:“那种地方出来的,不是什麽正经人,趁早断了。”
魏衔玉闻言,轻轻挑了下眉,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腔调懒散道:“正经人就不会让我包了。”
他好奇的问:
“相比起从前的我找的那些,他可正经多了,之前你也没问过我啊,怎麽到了这个,你突然问起来了?”
从这句话魏靖允能推测出来,宁迢的嘴还算严实,没说两年前那些事。
他估计也是怕他继续拿魏衔玉和他母亲威胁他。
魏靖允情绪稍松:“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放心,这种人跟那些专门出来卖的不一样,我怕你被他缠上。”
“所以还是趁早断了。”
魏衔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恶劣道:“等我腻了,自然会放手。”
看见魏靖允脸色稍缓後,他收回视线,吊儿郎当地说:
“爸。”
魏衔玉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都这样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魏靖允盯着他看。
这要是换做以前,他有一万种办法把宁迢从魏衔玉身边撵走。
可经历过魏衔玉自杀又失忆後,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万一手段强硬刺激到他,直接让他恢复记忆……
魏靖允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沉寂片刻,说:
“今天的治疗,做三次吧。”
魏衔玉没问为什麽,最开始他反抗过,挣扎过,可是没什麽用,他的反抗会换来更严厉的惩罚。
他听话的随着医生走进治疗室,坐在那把椅子上,脑袋上被他们贴上贴片。
医生看他坐好後,手放到按键上,说:“开始了。”
一股刺痛电流扎入魏衔玉的神经中。
魏衔玉脸色一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其实他骗了宁迢,无论是治疗还是惩罚,都是疼的。
只不过相比起惩罚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个还算在接受范围之内。
魏靖允双手抱臂,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人颤抖抽搐。
两年,魏衔玉一共做完了六个疗程。
每个疗程十几次,有时候魏衔玉突然发病的话,还会加次数。
算起来,两年差不多做了九十多次治疗。
魏靖允想,九十多次治疗,他能把宁迢想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