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她为什麽会在那?
难道她知道了什麽?
文砚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知道了,我待会回去。”
在他要挂断电话时,那边母亲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文砚先生,请问您现在是在哪个医院?”
现在撒谎等于自寻死路。
文砚断了自己想撒谎的念头,坦诚道:“琴山精神病院。”
开着免提,周围人都能听见他说的是什麽,文墨脸色当时就变了。
琴山?那不是魏衔玉治病的地方吗?文砚为什麽会在那?
想到他每周五都不在公司,文墨的脸色愈发奇怪起来。
因为性取向的问题,她能敏感感知到一些东西,比如之前的魏衔玉,她直觉就是这人不直。
文砚她也怀疑过,不过之前忙着跟他各种斗,加上她很讨厌这人,所以没什麽心思往这方面深挖。
可刚刚文砚他妈说去医院陪朋友,魏衔玉又是每周都要去接受治疗,文砚还那麽恰巧每周五都不在公司……
文墨的脸色愈发奇怪起来。
联想到曾经自文砚碰见魏衔玉之後,他的神态,声音都会有微妙的变化……
文砚头回见魏衔玉还是在他生日宴上,没猜错的话那时候自己和魏衔玉还在“假订婚”的状态里吧?
文墨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警官,我很快就回去,劳烦您再等会。”
文砚又说了几句後,挂掉电话开始调整呼吸。
电疗室的门被打开,脸色苍白的魏衔玉从里面走出来,文砚看见他出来踉踉跄跄的,快步上前扶住他,握住了他的手臂。
魏衔玉感觉到有人碰自己,应激似的把人甩开。
文砚後退几步,咬唇道:“你就这麽反感我吗?”
魏衔玉懒得理他,眼神都没施舍一个,直直往外走。
文砚最近都处在一种被人捧着的状态中,贸然被魏衔玉泼了冷水,他心中烦闷,追在他身後,质问道:
“你身边那麽多人你都不反感,衔玉,为什麽我不行?”
魏衔玉停下脚步,嗤笑一声,刻薄地打量他:
“他们长得好看,你呢?”
文砚脸色一白,嘴唇颤抖:
“难道脸好看就能决定一切吗?他们图的是你的钱,有几个是真心的喜欢你?
包括那个宁迢,他母亲欠债,是需要你的钱帮助他。
我可是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你为什麽……”
魏靖允不在这,魏衔玉懒得装,他自动忽视前面一堆废话,冷冷道:
“宁迢?
你也配和他比。”
车门被重重关闭的声音吓得他哆嗦一下,耳边仍回荡着的噪音像文砚心碎的声音。
文砚呆站在原地消化着他那句话,直到魏衔玉的车走远时,他闭了闭眼,用另外一个手机,给一直联系的那位侦探打电话:
“你之前查到的那些,全发给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吧。”
侦探点头,紧接着又说:“文先生,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说说。”
“之前您不是让我找一个欠债的女人吗?虽然我没找到她,但是我找到了催债的那群人,那些人我查过了,他们不是真正催债的。
您也知道,我干这行,大多数接的单都是您这阶层的人,所以人脉也还算行,多多少少认识些人,我前几天回青沪时,看见过那几个催债的……”
侦探犹豫道:
“那些人,是……是魏总身边的。”
文砚脑袋“嗡”一声。
一股寒意从他背後幽幽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