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山精神病院是一个私人医院,里面住着的病人有的是精神上有问题,有的是心理上有问题,这些人都没有犯过什麽重大过错,没有放火抢劫杀人……
但是为什麽,就这麽一个平平无奇的医院里面,会装置着m国用于惩罚犯下重大过错精神病犯的设备呢?”
魏靖允神色慢慢沉下去:“你想说什麽?”
魏衔玉垂眸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声音逐渐变冷:
“里面关着的人有些面孔我总觉得熟悉,後来我出院之後,我就着人开始盘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赵总家外头养的那个脾气泼辣,当年逼赵总离婚那事闹很大,结果後来突然没了音讯,大家都说,赵总给了很多钱摆平了。”
“还有和我一起谈过生意,但是又不乐意继承家业的小孙总。
他刚过十八,为了自己的摄影梦想不顾父母反对,从国外辍学,买好机票偷跑到别的国家。
最後他父母锁定了他外网账号,才将人抓住,说是送出国继续深造了,但我怎麽在这看见他了?”
“啊对,还有一个……童星出道的歌星,王总说过他很漂亮,喜欢他,换而言之就是想潜他,但是那歌星不愿意,得罪了王总,被雪藏了。
这个人,我怎麽也在那医院里见着了?”
魏靖允脸色越来越黑,他砰一下拍在桌子上,发出震响:
“魏衔玉!你是疯了吗?”
魏衔玉冷冷看他: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这你都敢入股?魏靖允,我庆幸你还算洁身自好,没干出什麽肮脏龌龊的事情,但是如果我把这些证据交出去,你猜你能判几年?”
魏靖允怒道:“你以为你在干什麽?大义灭亲?你知道你这麽做会得罪多少人吗!”
魏衔玉倏地站起来,眼睛里隐隐有红血丝浮现:
“如果不是你,我本来可以和妈妈姥姥姥爷,还有宁迢,平静地度过一生。”
“你逼死我姥姥姥爷,把我妈弄的每天晚上都要靠药物入睡,把我逼成一个精神病。
还从我身边,抢走我的宁迢,你明知道他对我多重要,但是你在电完我之後,你告诉我他死了!”
魏衔玉讥讽地看着魏靖允:
“你做了那麽多,不就是想把我逼疯吗?我现在真疯了,你开心吗?”
魏靖允被他气得气都喘不匀了:
“你,你要是敢去做这件事,不只是我,整个魏氏都会遭受牵连!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他们比我更狠!你不怕他们对宁迢做什麽吗?!”
魏衔玉拍了下魏靖允耸下去的肩膀,轻声道:
“与你合股的那几个,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行径恶劣,应该是要吃枪子的命了。
剩下的那些因叛逆而被送过来的富家子弟,等他们出去後,我会帮他们顺利继承自家公司,他们到时候感激我都来不及,会护着我的。”
魏衔玉冷声道:
“我妈说她情绪不稳定,不愿意去回想过往那些烂事,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瓜葛,馀生都不想再见到你。
所以她不打算追究起诉你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魏衔玉往门口走,头也不回:
“魏靖允,你该庆幸我妈没有追究你。”
砰一声,门被关上。
魏衔玉的那番话让魏靖允如坠冰窟,不是因为他即将爆出那些丑闻,而是因为温络转达魏衔玉的那番话。
二十多年了,温络一直都恨他。
魏靖允枯坐在沙发上,像一尊雕像,从下午坐到晚上。
手机上的电话接连响起,断断续续的,响了得有半小时,魏靖允才接起来一个。
说话的人语气崩溃:
“魏董!这什麽情况!那些事是谁爆出去的?”
魏靖允沙哑道:“不知道。”
那人要疯了:
“现在怎麽办啊?听说李董已经被请进去喝茶了……”
“魏董你想想办法啊!万一李董那边被问出什麽东西来,我们可是都脱不了干系的!”
魏靖允疲惫道:
“还能有什麽办法?老李他是把自己亲儿子送进去了,他儿子在里面呆了三年,之前被折磨的大小便失禁,你觉得他出来之後会放过老李吗?”
“他们到时候,肯定第一个封禁医院挨个审,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人哆哆嗦嗦地重复: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