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秋亲亲他的泛红的唇角,抱着他往上托了托,笑意盈盈:
“我大爷在墓里呢,给你挖出来让你爽爽?”
李却归缓慢地擡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没力气,这一巴掌不痛不痒。
林衔秋笑了一声,他单手托着李却归的臀部将人抱起来,往办公室里的休息房间内走:
“怎麽还生气呢?不是你说要草我大爷的吗?”
下午,林衔秋去了琴山
这个地方让林衔秋失去虚僞的笑容,他面无表情地踏进医院里,找到魏衔玉的病房走进去。
林衔秋看见魏衔玉这副模样也有点惊讶:
“你什麽情况?”
听见林衔秋的声音,魏衔玉终于对外界做出反应,他慌张地拉住林衔秋的衣角:
“有消息了吗?”
外面还有保镖,林衔秋把食指递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林衔秋坐在床边,用手机上打字,嘴里还在扯一些有的没的废话:
“衔玉,你这样不吃饭怎麽行啊?你得吃点饭……”
过了会,他手中动作停止,魏衔玉像接救命稻草似的去拿他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段文字:
“这件事疑点重重,下葬速度太快了,而且我额外关注葬礼这件事,到现在还没办过葬礼,不过我在火葬场打听到了消息,事故当晚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在那边哭,但是很快就被撵走了。
我感觉,那可能是死者家属,死的那个不是宁迢。”
魏衔玉听见这句话如释重负,苦苦支撑了这麽久,终于得到了消息,他差点撑不住晕过去。
魏衔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抖着手打字:
“宁迢身边只有他妈一个人,他妈是个疯子,爱赌。
她不爱宁迢,如果宁迢真的出事,她肯定会无理取闹的要钱。
倘若宁迢没死,他一定还会给他妈汇款,你可以去再监督着她那边点。”
“行,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
收到这些消息之後,魏衔玉终于打起了精神。
林衔秋和他聊了会天,当天晚上魏衔玉就主动吃饭了,魏靖允又是疑惑又是惊讶,心想林衔秋这人还真厉害,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让魏衔玉主动开始吃饭。
因效果显着,魏靖允没有继续拦着他们聊天,他挺好奇林衔秋到底在跟魏衔玉说些什麽,于是某次林衔秋说完最新消息後,往外走时,撞上了在门外的魏靖允,林衔秋波澜不惊:“魏叔叔。”
魏靖允拉着他坐下,温声道:
“衔玉本来还万念俱灰,你是跟他说了什麽,才让他渐渐振作起来的?”
林衔秋微微一笑,编瞎话道:“魏叔叔,不瞒您,我这人挺迷信的,我就跟衔玉说了些玄学的事情,比如什麽轮回往生,灵魂之类的东西……
这对他也算是个心理安慰。”
魏靖允也没多反对,颔首说:“虽然我不信这些东西,但是他有了寄托也是个好事,衔秋,麻烦你了。”
林衔秋见他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松了口气。
魏靖允放下警惕,林衔秋和魏衔玉的来往逐渐密集起来,随着线索拼凑的越来越完整,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林衔秋对文砚做的事情感到惊讶,啧啧称奇:“平时装的跟兔子似的,下起手来可真狠,去贿赂绝症患者,呵,亏他也想得出来。”
“现在差不多知道真相了,你接下来想怎麽做?”
魏衔玉刚做完一次电疗,脑袋还很晕,他站在窗户前吹冷风:“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医院里有熟面孔?”
林衔秋早注意到了,他也知道是为什麽,现在魏衔玉提出来,他似是意识到魏衔玉想干什麽,挑眉道:“魏总在这也是股东,你是想……?
衔玉,这可是个需要拉长战线的活啊,这医院背後可不是一个人,他们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弄必须全弄,难度可不低啊。”
魏衔玉沙哑道:
“文砚还好说,但是魏靖允,他权力太大了,我必须要用板上钉钉的证据把他钉进去,这种事情爆出去能上社会新闻,迫于舆论,他们肯定保不住魏靖允。
想收集证据,必须放长线。”
“只有他进去了,我才有空重新收拾魏氏,把权力都握到自己手里,才可以保护我妈,还有宁迢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