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宁迢还没开始喝酒,脸颊就开始泛红了。
魏衔玉还因为前几天宁迢躺在他怀里哭这件事感到哀愁,自顾自喝了好几杯酒,没有注意到宁迢的脸已经一点点红起来了。
“衔玉。”
宁迢扯扯他的衣角,魏衔玉眼睛中已经染上几分醉意:
“嗯?迢迢,你要喝吗?”
魏衔玉的手略过两个空瓶,试图去拆那瓶新的。
宁迢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喝完两瓶了,这才多久?两瓶就没了?
宁迢握住魏衔玉的手腕:
“你少喝点。”
魏衔玉解释道:“明天不上班。”
宁迢把他的手摁回去:
“不上班也不能喝很多,第二天会难受。”
魏衔玉乖乖地停下动作,没再去碰那些酒。
宁迢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魏衔玉手上的手表传来冰凉的温度,宁迢意识到这是他受伤的那只手,他握紧那只手,试图去解开表带。
魏衔玉注意到他的动作,想挣脱开他的手:
“迢迢,别……”
宁迢抱住他那只手,手上解表带的动作没停。
手表被解下来,露出里面暗红色疤痕。
魏衔玉急了:“迢迢,你干什麽?”
他的手一直不停乱动,宁迢安抚似的低头亲了下他的手腕:“别乱动,我就看看。”
魏衔玉被他亲的僵住身体,过了会,宁迢把他松开。
魏衔玉去摸自己手表重新戴上时,宁迢突然抱住他。
他什麽都不敢问,什麽都不敢提,所以宁迢只是抱着他,抱的很紧。
魏衔玉眼眶酸涩:
“迢迢。”
宁迢靠在他肩膀上,声音轻轻:
“我突然想到,当初我要走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
魏衔玉喉结微动,直觉宁迢的话对他而言很重要,他紧张道:
“是什麽?”
宁迢松开他,对上他的眼睛: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教堂里看别人婚礼,你问过我的一句话吗?”
魏衔玉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他望着宁迢,颤声重复:
“你相信世界上有永恒的爱吗?”
圣诞树的灯光一闪一闪,在宁迢脸上忽明忽暗。
宁迢笑起来,眼睛中盛着的流光溢彩轻轻晃动,他抚上魏衔玉的脸,说:
“你那时候问我,我没有回答你,因为我那时候在想,如果大家都愿意为永远担责,那为什麽婚姻被称为坟墓。”
魏衔玉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衫,直到骨节泛白,他小声问:“现在呢?”
宁迢说:“不是现在,是两年前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我说,我愿意我为永远担责,我愿意走进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