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动作後,魏衔玉悄悄擡起头,嘴唇亲在他的下巴上,悄悄喊:
“迢迢……”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衔玉,你心里有人了吗?”
怀安抽走他墨痕未干的纸,魏衔玉也不恼,反问道:“姐姐有没有从这首诗里,想到什麽人?”
怀安疑惑:“人?”
她拿起纸张,挑眉道:
“真是巧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夫君,好像名字里有一个迢字。”
说到後面,怀安意识到什麽,她对上魏衔玉沉沉目光,顿时变了脸色:
“衔玉,你……”
“皇後娘娘驾到——”
一声尖细嗓音在殿外响起,紧接着,皇後走进殿内,她身着一袭曳地华服,头戴金钗,姿容艳丽,像一朵灼灼牡丹花。
“母亲。”
“母後。”
怀安偷偷想把自己手里的纸藏起来,可是她的小动作瞒不过皇後的眼睛,皇後上前几步,慢悠悠俯下身,从她手里把纸张抽出来,打开看到上面的诗句。
怀安一惊,下意识回头去看魏衔玉,却发现他面色不改,跪在地上仍旧气定神闲,仿佛皇後手里那张纸不是他写的一样。
皇後挥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然後转身对着身後一群人说:
“都退下吧,大婚在即,我与公主说些话。”
“是。”
宫人们纷纷退了出去,魏衔玉在往外走时,被皇後喊住:
“衔玉,你跑什麽?他们是外人,我才让他们出去的。你是本宫的孩子,怀安的弟弟,你有什麽不能听的?”
魏衔玉折返回来。
等宫人把门给关上後,皇後把纸张递过去,轻飘飘道:
“一个不想嫁,一个相思病,我可真是得了两个好孩子。
你们父皇重病在身,我垂帘听政,前朝後宫的琐事管都管不来,你们两个还在给我添乱。”
怀安还想装傻:“母亲,你在说什麽?儿臣听不懂。”
魏衔玉懒得装了:
“母後,儿臣喜欢北冀的太子殿下。”
怀安瞪大眼睛,小声斥他:“你疯啦!”
皇後喝了口茶,淡淡道:
“你母亲当年把你托付给我,不是让我在今日听你说自己是断袖,还喜欢未来姐夫这种事的。”
魏衔玉开口:“二姐姐三姐姐出嫁,四哥去年和五哥争斗,被父皇发现,二人各打一棍,封王分地,已与储君无缘。
剩下的只有我和六哥,我过继在母後身边,六哥是贵妃所出……”
皇後重重把茶杯放下,打断道:“你是在议论储君之位吗?”
魏衔玉丝毫不惧,接着说:
“母後您现在垂帘听政,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吗?姐姐可是嫡长公主,您若更进一步,何不是在为她铺路呢?”
怀安震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