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点头,结结巴巴解释道:
“昨夜玉才人和我们淑女在一块喝了些酒,淑女不胜酒力,在她那歇下了。”
一个贵妃的人,一个皇後的人,还能和平地在一块喝酒?
宁迢觉得这事有蹊跷,朝着隔壁走过去:“我去瞧瞧。”
他走得快,侍女压根拦不住,只好心里暗暗祈祷着淑女和才人已经起来了。
昨天晚上她和玉才人的侍女听到屋内动静的时候险些被吓死,但是她们又不敢去打扰,只好把宫门看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走进来。
但是太子要进,也确实没有办法。
谁能想到玉才人屋内的熏香和太子屋内的用的是同一种?这都什麽事啊,要是被发现……
侍女凄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令人脖子发凉的是,瑶淑女和玉才人在宁迢踏进来的前一秒,刚急急忙忙套上衣服,头发都没来得及梳。
宁迢本来还以为是她们两个起了什麽冲突,都做好发生命案的准备了。
结果一进门,他看见层层叠叠的纱帐,还有两个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人,脸色微变。
玉才人说话时声音都在颤:
“殿下,我和妹妹昨夜相谈甚欢,不小心喝多了……”
宁迢往椅子上坐下:“都起来吧。”
二人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宁迢脸上没什麽表情,看不出喜怒。
“瑶环,你昨晚上送过来的糕点不错。”
瑶环一听脸都白了。
为了求稳,瑶环是在那种糕点里也撒了点东西,但是那东西是和身上的香粉一样的。
昨天他不是去的太子妃那边吗?难不成太子妃那也有那种香?!
瑶环嘴唇嗫嚅,硬着头皮说:“殿下若是喜欢,瑶环再去给殿下做。”
宁迢看着她:“也不好日日麻烦你,你去教教丹桂,让她给我做就是。”
瑶环知道他这是想私下里单独和她谈,她低头应是。
玉翡下意识伸出手去拉她,瑶环回首看她一眼,接着把手抽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跟着宁迢离开。
玉翡想上前喊她,却被自己侍女拉住:“才人,你这时候过去给淑女求情,那不是更解释不清了吗?”
回到瑶淑女自己宫里,宁迢屏退她的侍女,屋内只剩他和丹桂还有瑶环三人。
瑶环二话不说又跪了下去:“奴婢罪该万死。”
宁迢颔首:“继续。”
瑶环闭了闭眼:“下药是奴婢的主意,和贵妃娘娘无关。”
宁迢说:“你是她的人,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
瑶环颤抖道:
“所有罪责,奴婢愿一人承担,殿下要打要杀,奴婢都无怨言。”
宁迢哼笑一声,说:“你倒衷心。”
“贵妃娘娘平日待奴婢不薄。”
宁迢俯身凑近她,嗅到她身上的香味,低声道:
“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糕点里加的那东西,也是在身上扑了些吧?”
瑶环缩了缩身体:“没错。”
宁迢看着她:“既然身上带着药,那你昨晚上为什麽还要去玉翡那边?”
瑶环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小声说:“此事是我一人之过,与玉姐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