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只纤细的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正是姜妤。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天天没事找事,有好事的时候没想着我,闯祸的时候就知道找我了?”
姜妤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她手脚并用,又是脚踢又是打脑袋,一点都没有心疼的样子。
谢川柏被揪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只能一个劲地求饶:“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姜妤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松开了手,但脸色依旧严肃:“错了,我看你一点都都没有!”
谢川柏摸了摸被敲痛的脑袋,苦着脸说:“我真知道错了,姐。”
其实也不怪她,主要是谢川柏这小子实在太不听话了。
姜妤的母亲于梦茵在和姜国庆离婚之後,又嫁了谢川柏的父亲——谢千山,生了谢川柏,在谢川柏五岁的时候,两人离婚,于梦茵追求自己的事业,把谢川柏留给谢千山。
奈何这母亲不管,父亲也当甩手掌柜。
谢川柏不知道从哪儿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姐姐,于是一年级的谢川柏就屁颠屁颠找到了在同一所学校就读四年级的姜妤,非要跟着姜妤。
姜妤刚开始不愿意,十分厌烦这个小兔崽子,後来接触的时间多了,再加上两姐弟都是爹不疼妈不爱的,就相依为命了。
“姐夫,你管管她,谁家有这麽凶的女人。。。。。。”
谢川柏向沈暨白抱怨,从小被姜妤揍到大,但真有事他还是得找姜妤,姜妤比他亲爹亲妈都还还亲。
毕竟他和姜妤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亲爹亲妈都还长,亲爸一年见不到三四回,就知道搞他那什麽科研创作。
亲妈就更不用说了,一年见一回都算多,常年就世界各地旅游采风。
也就姜妤,以前读书的时候天天见,虽说姜妤结婚之後,见面的次数不比从前,但是也能经常见面。
姜妤见谢川柏竟然还敢躲在沈暨白身後,向沈暨白告状,心中一股怒火升腾。
她快步走向那两人,但谢川柏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灵活地躲到沈暨白身後,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沈暨白,这个身高一米九的成年魁梧男子,就像一座山,稳稳地将谢川柏护在身後。
姜妤看着这一幕,心中虽然气愤,但也拿他没办法。
她瞪了谢川柏一眼,冷声警告:“你小子今晚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沈暨白见状,拍了拍谢川柏的肩膀,示意他出来道歉。
谢川柏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沈暨白的威严,只得乖乖地走出来,对着姜妤低头认错。
“姐,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哪里哪里都错了,全身上下都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试图用这种方式缓和气氛。而沈暨白扬了扬眉,总觉得这话有点熟悉?
姜妤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打开车门上车。
沈暨白示意谢川柏上副驾驶,然後自己也打开车门,坐到了姜妤身边的後排座位上。
车内的灯光柔和,将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谢川柏这小子真是自来熟,刚坐上车一秒钟,就和沈暨白的助理任明聊得热火朝天。
“任大哥你好啊。”谢川柏热情地打招呼。
任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谢少爷可别这样,不敢当不敢当。”
“你是我姐夫的助理,那就是我大哥,当得起当得起。”谢川柏满不在乎地说道。
姜妤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她咳嗽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聊天,“任明,送他回谢家。”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谢川柏一听要回谢家,立马跳出来反对,“我不回谢家,回谢家还不如睡天桥下面。”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
姜妤冷笑一声,“那待会儿我们经过天桥的时候,把你放在路边。”
谢川柏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他苦着脸哀求道:“算我求你了,姐。回谢家要被老头儿打死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害怕。
虽然爹不疼妈不爱,但是谢川柏氏养在爷爷身边的,谢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那不可是闹着玩的。
见姜妤不理他,谢川柏又向沈暨白卖可怜,“姐夫~”
“先回春江南岸吧。”
既然沈暨白发话了,姜妤也不再多说什麽,毕竟是有着一半血缘的弟弟,她也没有狠心到真的让他睡大街。
谢川柏一听可以不去谢家,顿时喜笑顔开,连连道谢:“谢谢姐夫,谢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