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茵虽然知道女儿的行为,但她的工作繁忙,无法亲自到学校处理。
在她眼中,事业前途比家庭更为重要。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妤和于梦茵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差。
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见面时,姜妤都会甩脸色给于梦茵看。
对于这一点,于梦茵并不在意。
她热爱写作胜过一切,经历过两段婚姻,她知道自由对于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全然不在乎儿女的感受。
但是姜妤认为,既然于梦茵生了她和谢川柏,就应该有作为母亲的义务,很显然,于梦茵是一位成功的作家,但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
谢川柏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拘谨和不解:“于女士,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啊?怎麽也不通知我和我姐,我们也好去接你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习惯性的无奈,每次都是这样,他们永远是被通知的那一方。
他们不知道于梦茵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何时回国,甚至连她的行程都要通过新闻报道才能知晓。
于梦茵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优雅地擦了擦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冷漠。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通知你们做什麽?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要人接?”
谢川柏被这句话噎得无言以对,他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试图寻找合适的回应。
姜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阴阳怪气:“是啊,您是大忙人,我们哪里敢劳烦您通知呢?不过话说回来,您这次回来是又要赶什麽重要的会议,还是要参加什麽盛大的颁奖礼?”
她的话语中带着讽刺和挑衅,仿佛在故意挑衅于梦茵的权威。
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与餐厅内柔和的音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神态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疏离,仿佛与于梦茵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
于梦茵听到姜妤的讽刺,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声音略显冷淡:“你非要这麽说话吗?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姜妤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嘴角依然挂着那抹冷笑:“好好相处?于女士,您似乎忘了,我们应该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于梦茵被姜妤的话噎得无言以对,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紧张,餐桌上只剩下姜妤和于梦茵之间的火药味。
这时,谢川柏站了出来,他深知自己作为家中的和事佬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他微笑看着姜妤,语气中充满了亲昵和安抚:“姐,别这样。于女士工作忙,我们时间多,就配合一下她。”
说完,他又转向于梦茵,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和恳求:“于女士,你也别生气。姐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沈暨白也在桌子下面握住姜妤的手,试图想让她的怒气平息下来。
然而,姜妤心中的怨气并未因此消散,她瞥了谢川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于大作家的时间是时间,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吗?凭什麽要我们配合她?”
每次于梦茵回国都这样,就只是电话里面通知命令一样,也不管她和谢川柏有没有时间,记得有一次,谢川柏正参加比赛,正好那天是决赛,于梦茵一个电话过来,谢川柏就弃赛了,特意陪于梦茵吃饭。
说完,她站起身,立刻就想远离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一点儿。
沈暨白见状,放下手中的餐具,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握住姜妤的手,试图阻止她离开。
但姜妤的情绪已经爆发,她用力甩开了沈暨白的手,快步走出了包间。
沈暨白尴尬地看向于梦茵,连忙站起身来,代替姜妤向她道歉:“于女士,抱歉,小妤她情绪有点激动,说话冲了些。请您别往心里去。”
于梦茵看着姜妤离去的背影,眼底情绪并未波动,彷佛跟姜妤吵架的不是她一样。
还是谢川柏站起身来,对沈暨白说,“姐夫,你快去看看我姐吧,别让她一个人乱跑。”
沈暨白神情淡淡地看了一眼于梦茵,又朝谢川柏点头,这才出去追姜妤。
谢川柏轻轻拍了拍于梦茵的肩膀,安慰道:“您别太在意姐说的话。她这人就是心直口快,她心里面还是很关心你的。”
谢川柏也一直以为姜妤不待见于梦茵,但是他读大一的时候,偶然在姜妤的公寓发现她不仅买了于梦茵所有的书,甚至连关于于梦茵的报纸都收藏得好好的。
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姜妤只是口是心非,不知道和于梦茵如何相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