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传来幽怨的声音,沈暨白举着手臂都酸了,“老婆,我怀疑你在整我~”
手依旧按着对联在墙上,他转过头来俯视看了後面的女人。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不然我上去,你下来指挥。”
“行。”
沈暨白爽快利落地一口答应,然後从凳子上跳下来。
撇了撇头示意,“上去吧。”
姜妤伸出食指,在空中上下晃动,无语地指了指面前的人,“你还真是。。。。。。我说让我来你还真的让我来啊?”
他上半套了一件灰色卫衣,下半身一条黑色休闲长裤,脚踩棉拖鞋,唇角轻扬,“网上说听老婆的话会发财。”
“我说不来了你怎麽不听?”
“床上和床下,我只听一个地方的。”
“。。。。。。。”
姜妤脱掉鞋子,爬上板凳,反手朝後面的人勾了勾,“东西拿来。”
不就是贴个对联吗?有这麽难吗?
“左边一点,五毫米的样子。”
“中间还有点褶皱。”
“对,就是这样。”
不到五分钟,对联就贴好了,她转过身来,双手叉腰,摇头晃脑洋洋得意道,“我就说是你的问题吧?”
“嗯,我老婆最厉害,奖励你一个拥抱。”
沈暨白笑着上前把人从板凳上抱下来,细心地拿起鞋子帮她穿好。
午饭时间。
因为晚上要做年夜饭,所以两个人中午就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然後又继续接着布置,後花园里面的果树上全部都挂满了灯笼。
早上堆的雪人也没有化,直挺挺地立在院子里。
整个别墅里面都透露着喜庆,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姜妤靠在沙发上休息,这应该是于女士和姜庆国离婚以来,她过得最舒心也最充实的一个除夕。
以前在姜家的时候,她从来不参与这些,不想看到那家人其乐融融,而自己像个外人一样。
索性熬一整夜,然後睡到大中午,吃完年夜饭,就上楼过个人世界了。
像今天这样动手布置的记忆已经过了快十多年。
“累了?”
沈暨白端着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紧挨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长臂搭在靠背上。
姜妤的脑袋顺势滚到男人的锁骨处,仰头望着这张俊俏的脸蛋,“沈暨白,我觉得现在很幸福。”
“怎麽突然感慨起人生了?”
男人轻轻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脖颈靠在姜妤的脑袋上,鼻尖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
姜妤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情绪一下子被他破坏掉,她翻身扑在沈暨白的怀里,擡手扯住男人的两颊,触感丝滑。
“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我也是吗?”
沈暨白单手圈住她的腰,以免人掉下去,眉毛一挑,“我以为我已经用证明你的话了。”
“既然你这麽想听的话,我就再说一遍吧。”
“老婆,我也很幸福,我希望我们能幸福一辈子。”
低磁温柔地声音灌入怀中人的耳朵,他的唇紧贴在姜妤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痒酥酥地。
姜妤打了一个颤,沈暨白这样突然温柔还有点不习惯,肉麻死了。
“晚上我们吃什麽?”
“老婆,你这样好像不道德吧?刚撩拨起了火,半道就想跑路?”
沈暨白换了一个姿势,将人抱坐在他的劲腰上,他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小时锻炼,即便隔着衣物,姜妤也能感受到那份紧致。
“!”
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肩膀上,丝毫不敢乱动,只要再往下面一点点,就能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地方。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男人喉结滚动几下,眼里勾芡着宠溺,尾音带着笑意,“正常生理反应而已,刚才不是你先开始的麽?现在想不认账?”